“好啊。”季儒卿来之前做了功课:“精神康复有好几个方面的内容,需要病人自身和家人的互相沟通和协调,所以家庭关系很重要。”

    李戈听她的长篇大论有些不耐烦:“小同学,我想听听我儿子的近况。”

    是么?是想听听她怎么瞎编吧?季儒卿有些难以开口:“可是,我怎么听说您和他关系不太好呢?是有误会吗?”

    “他是怎么说我的?”李戈问。

    曹芬在一旁看的胆战心惊,她要干什么。一边装作无心之举让李戈起疑心,现在又话里有话激怒他。

    “他说您的……”季儒卿顿了顿:“私生活有点乱啊。”

    季儒卿的声音很轻,用无辜的语气说出令人愤懑的话。

    李戈瞳孔骤缩,放在桌子底下的手蜷曲。

    太有意思了,一个普通学生遇到这种情况早就被吓傻了,到了她这里反而扭转了局面,仿佛她才是那个猎人,等待着猎物的出现。

    可惜她是敌人,不能让她活着了,也不能让她开口,谁知道她接下来还会有什么惊天动地的举措。

    季儒卿不着痕迹的观察着对面两人的微表情,呵,截然不同。

    曹芬一脸胆战心惊的模样,李戈的到来让她害怕,季儒卿的话让她恐惧。

    她害怕李戈会对她和李木下死手,恐惧季儒卿的话为此火上浇油,让后果比死还要不堪。

    李戈是疯狂,他很久没有被人贴脸开大过了,季儒卿将是最后一个。

    他对季儒卿的认知发生变化,放在下战书时期,他带着好奇想对季儒卿一探究竟。

    现在变成了忌惮,他对季儒卿背后的支柱一无所知,华西家的分支信誓旦旦的说季家没有这号人。

    可季儒卿的表现让分支的话没有信服力,她无畏无惧,气势上甚至盖过他的锋芒。

    “不过今日一见,李同学是不是对您有误解啊?一家人如果有嫌隙的话,还是尽早说明较好。”季儒卿的眼神凛冽。

    她这么做无非是想激怒自己,让自己先卖出破绽,那便如她所愿好了,等她掉马已经没有时间了。

    “小同学真会说话,时候也不早了,我还有事,期待下次见面。”李戈依旧笑容可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