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神像藏在浓雾之后,靠近才发现它比想象中的要小,大约两三米高的样子。

    “要不然在此处扎营?”季离亭道。神像附近有水泥修整过的平面,适合搭帐篷。

    “你确定?”季儒卿见山神像四周隐约有黑气围绕,不知他有没有看出来。

    微弱且细小的黑线似乎在指引着某个方向,但季儒卿顺着方向看去,它又消失不见。

    “有什么不妥吗?还是说你有更好的去处?”季离亭并没察觉山神像有何异常。

    “没有,那住吧。”季儒卿不会看错,只是没有头绪之前留下观察也行。

    他们只带了两个帐篷,季儒卿一个,薛鸣宴不好意思和季离亭挤一块,更不可能和季儒卿挤一挤。

    “晚上我守夜吧。”薛鸣宴自告奋勇。

    “你们俩守上半夜,我和朱雀守下半夜。”季离亭看出了他的小心思。

    帐篷完工之后,季离亭不悦的啧了一声,略微有些嫌弃。

    他的嫌弃引来季儒卿的不满:“你不动手也就算了,啧是什么意思?”

    “地板太硬了,会咯着我。”

    “你是豌豆公主吗?”

    “行了行了。”薛鸣宴当和事佬:“我带了睡袋,一人一个。”

    季儒卿不和他计较,在地上燃起篝火,必要时能驱赶野兽蛇虫之类的东西。

    他们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到了天黑,薛鸣宴突然指着季离亭背后:“有……有东西一晃而过!”

    季离亭背后的东西忽闪一下消失不见,他们回头没有看见,只有薛鸣宴被吓得不轻。

    “从鬼屋出来后我一直都想问,你怕鬼为什么还当为怨师?”季儒卿认为胆子大起码是为怨师的必备条件吧。

    “我有的选吗?老爸老妈都是为怨师,而我作为唯一的继承人只能当为怨师了。”薛鸣宴也不想的。

    “好吧。”季儒卿也不多问,薛鸣宴看起来不像是叛逆少年,会反抗家里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