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儒卿接过随便翻了几面,早在合作之前她已经把周父公司摸的明明白白。

    “你还是讲PPT吧。”太干巴了,季儒卿不想看。

    “好、好。”周父拿出电脑,连接上投影仪:“这不用让其他高层来旁听吗?”

    “不用,我满意了就行。”唐闻舒是泡咖啡还是泡澡去了,这么久?季儒卿一个人心里没底:“等下,让小唐回来一起听。”

    办公室陷入沉寂,季儒卿东摸摸西戳戳,办公室里除了文件就是文件,什么也没有。

    “季总,您真的在上学吗?”周父率先打破沉默。

    “不像吗?”季儒卿反问。

    “像、像,只是不多见。”

    季儒卿的身份地位比周父想象中的高,来之前他以为季儒卿最多和唐闻舒属于亲戚关系那一类。

    “我听周念说了她的家庭关系。”季儒卿聊回正题。

    “她……怎么说的?”

    突然聊家事是什么意思,想试探他和周念的关系从而考虑合作的进行吗?

    季儒卿偏不说,她停顿了五六分钟左右才道:“我只能说有目共睹。”

    周父一惊,他近几年对周念的脾气越来越差,心里的天秤偏向周灵母女。

    她们懂事体贴,会用花言巧语哄他开心。

    反观周念,她性格沉闷,不善言辞,和小时候活泼开朗判若两人。

    “我只是……”周父甚至找不出借口为自己辩解。

    “你有听过她的一句解释吗?还是说你认为自己永远是对的或者光听她们一面之词?”

    从她坐在这个位置的开始,他们的身份地位不再对等,季儒卿没必要喊他周叔叔,她说的每句话周父只能听着。

    “童年的不幸是陈年旧疾,有些人花上一辈子都无法痊愈。你的一次次不信任、打骂将她推向深渊。你明明只要说一句相信她,周灵母女不敢有任何小动作,可是你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