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时候,我们住在大杂院里,一个有三个庭院的大院,住着十几户人家。

    “何文承回忆道:“每家的情况大家都知道,只有我们家有所不同。

    “大杂院应该很热闹吧?”何晴身为南方人,对北京的胡同生活不太熟悉。

    “非常热闹,孩子们进进出出,像是一窝蜂似的。

    “何文承微笑着说道,“但人多也有其烦恼,比如早晨上厕所就像在打仗一样。

    “只有一条自来水,做任何事都需要排队。

    “听起来真是热络非凡!”何晴对此感到新奇。

    “确实热闹,但如果在那里久居,你就会有不同的看法。

    清晨,谁先起床,谁就争先恐后地往外跑,公共厕所又那么小,胡同里的人数你知道有多少吗?”何文承摇头道。

    “你们家现在还住在四合院吗?”何晴询问道,“现在情况还一样吗?”

    “不,我们家买了一个院子,我爸爸改造了一下,现在前后都有洗手间和浴室,甚至可以在家中泡澡。

    “何文承解释说,“这也是我选择通勤的原因,开车来去方便,而且家里设施齐全,十分舒适。

    “我其实也享受这种生活,就像我不愿晒黑,所以放弃报考军校,转而选择了国防类大学一样。

    “呵,你这话真……”何晴想了想,笑着说:“欠揍,你们兄妹俩学习真棒,想去哪个学校都没问题。

    “确实如此,主要受我外公影响,他以前是师范学校的老师,一生都在教书,我们大多时间是和外公外婆一起生活。

    “何文承接着说,“不过外公外婆已经去世,但我还有一个爷爷,他现在不住在北京城里。

    “哦?为什么不在呢?”何晴好奇地问。

    何文承没有隐瞒,简要介绍了何大清的情况,何晴听得惊讶,她没想到会有这样的故事。

    “是不是觉得意外?”何文承笑道,“我爸爸起初很生气,但第二天就开始照顾我的小姑姑,即使她结婚了,也会经常回家来看望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