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已至,寒英休息吧。那物件明日我再给你穿上。”年轻的域主的血色双眼中满盛叫人溺毙的柔情,控着少量灵力加热浸透温泉水的手帕,轻轻擦拭怀中人的秀发。

    “你呢?”白衣剑仙也着实累的够呛,懒洋洋的接受着服侍,周遭寒冷的肃杀都淡了几分。

    苍鸿文不禁失笑,“怎都不愿叫我修逸。”白翊川无言,以沉默作为回应。

    小厮自知惹恼了平日里不见悲喜的主子,抚摸的动作更加轻柔了些。暂时不敢再动那些红肿而敏感的私密位置,擦净了沾满泪滴的香肩和脖颈。片刻后才开口:

    “本座刚回来,最近乱七八遭事务繁多,还需要我亲自处理。修仙界也是凡尘俗世,一群杀不得的傀儡跳蚤终于找到了个机会蹦哒。此等俗不可耐的事务,你不必知晓。”

    苍鸿文难得开口,向白翊川浅浅抱怨了两声。人前他要端着架子,喜怒无常才无法被猜透,摸不准心思;后宫内要他笑脸相迎,四处安抚这些有着背景女子的一片痴心。

    秀娘是个难得忠诚而纯粹的下属。可她的忠诚又太过纯粹直白,隐隐带着天道的恶趣味和狠辣,是一把过于凶厉的刀。

    也就在完全不染尘世,不关心焰火的剑仙面前,苍鸿文可以稍微做回一会儿自我。

    这个身世可以写成一部厚书的惊艳卓绝的天才少年,也不过堪堪二百岁。

    “修逸,早些歇息。”

    白翊川自被眼前之人夺走了童贞和极寒,也就不再是无心之辈。况且此人虽然花样过分了些,到底是为他放下了政务。白翊川自知再多也只是借口,只是心下的一小束暖流,烫得他有些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