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望趴在榻上,衣服随着他的动作掉落,“方才我从鬼市钻狗洞过来的,想必你也钻过。”

    苏鹤拧好帕子,将他的衣服扔到一旁,道:“我没有这种癖好。”

    “不承认也罢。”一股暖意从腰上蔓延开,带着头皮都有些发麻,陆望享受着苏鹤的照顾,全身都觉得舒坦,他道:“苏大人对我这般好,莫非也中意我?”

    苏鹤笑了一声:“陆大人要是这样想,也行。”

    陆望不依不饶地追问:“你说话别总这样似是而非,方才我说的话你信吗?”

    苏鹤便不再跟他兜圈子:“不信。”

    陆望轻叹一声,道:“原本中秋节那晚就要告诉你的,然而你一开口就将话给我堵回去了。”

    陆望翻过身,拽住他的手往前一拉,苏鹤便整个身子趴在了陆望身上。陆望抱住他道:“看不到你时就想见你,见到你时便想与你亲近。总而言之,就是想时时刻刻与你待在一处。苏大人颖悟绝伦,我不信你毫无察觉。”

    苏鹤抬起头来:“若你不想你的腰永远好不了,最好马上放开我。”

    陆望眼神如波,坏笑道:“若你亲我一下,我立马就能好。”

    苏鹤便不再依他,强行起身,陆望却将手放在他后脑,往下一按,双唇相接,四目相对。

    苏鹤挣扎,陆望压着他,两人博弈半晌后,苏鹤最终坐在他身上,一手撑着榻,一手掐住了他的脖子。

    陆望冷笑:“在我怀疑你身份,想坏你事时,你不止一次想杀我吧。只是后来你发现,我有可用之处,你便允许我接近你,试探你。可是苏鹤,是你先吻我的,是你先勾引我的,没有你这样只管放火不管灭火的。”

    苏鹤俯看着他,语气带着嘲讽:“你也曾想杀了我不是吗?陆三公子,你知不知道你今夜到底说了些什么?若我真是姜国细作,你觉得你现在还能睁着眼睛说话?还有什么中不中意,喜不喜欢的,你觉得会发生在我们两个之间吗?陆三公子不会天真至此,以为这样我就会信你这些胡言乱语吧?”

    陆望眼神渐冷:“那你动手啊!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死在苏大人手里,也算不枉此生。”

    苏鹤却收了手,躺在了床上,“陆大人还有用,陆大人不能死。”

    陆望手握成拳,眼神阴鸷:“苏大人不是最擅长逢场作戏吗?怎么这次不将计就计?”

    苏鹤转过身,脸上又是如往常一般的风轻云淡,他甚至撩起陆望的一缕头发,轻声道:“我是怕陆三公子入戏太深,退无可退。”

    他将头发缠在指尖轻轻扯了一下,戏谑道:“逢场作戏,谁又不会呢?”他撑起身子,靠过去,眼看唇就要碰上。陆望却一把将他推开,翻身而起,胡乱拿起衣服就往外走。只留下一句:“夜深了,苏大人该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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