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夫子,昨日几个孩子的事我也有听闻,在学堂里,他们和另一个学生闹得有些不愉快。”

    赵夫子知道,江姜今日来找他就是为了这件事的,俗话说吃人嘴软,拿人手短,吃了江姜这一桌饭菜,他肯定得有所表示。

    “江夫人,不瞒你说,我虽是学堂的夫子,可这学堂也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这是村里的学堂,而且,村里的童生也不止我一个。”

    赵夫子有些愧疚,可在村里,村长和族老说的话可比他管用。

    况且,李栋梁和李昌源是下了狠手,王家齐身上是紫一块青一块,也幸好没打出个啥大的毛病,赵夫子觉得,还是有机会的。

    他抿了一口茶水说道:“江夫人,不如我做个东,请王家齐一家和你们吃个饭,两家把话说开,免得闹的不愉快,若是实在不行,我也会写上一封推荐信,将他们几个推荐到我县里的老师那读书,特别是来宝,他天资聪颖,万万不可被耽搁。”

    赵夫子的潜台词江姜听得明明白白,若是能和赵家齐一家和解,那是最好的,若是不能,他也会举荐几个孩子到县里的私塾读书,也算是留了一条后路。

    至于县里读书多花些钱,那不算什么。

    江姜能听出这弦外之音,其余几人自然也能听出,他们纷纷松了口气,这顿饭没有白请。

    “如此,那便麻烦赵夫子了。”

    临走前,江姜还让李旭悄悄往赵夫子袖中塞了半两银子。

    拿到银子的赵夫子不动声色,暗自感叹这江氏属实是会做人。

    有钱能使鬼推磨,这话放在赵夫子身上也不假,即便第二日要教导学生们读书,他也提前和家中妻子说好,晚上要招待赵家齐一家和江姜一家。

    江姜没有带着几个小孩儿,领着李旭和李升两人,带着几斤糕点,如约到达赵夫子家里。

    在赵夫子做中人,说和之下,赵家齐一家和江姜一家握手言和。

    江姜也松了口气,能不节外生枝,是最好的。

    可事情并不如大家所预想那样,短短几天,赵家那边就临时变卦。

    据说赵家齐卧病在床,病情加重,若江姜一家不肯赔偿,那么不但李栋梁三兄弟不能去私塾上学,他们还去会县里衙门状告江姜一家。

    李旭气的连碗都给摔碎了。

    “栋梁说,他明明昨日还看见赵家齐活蹦乱跳地来读书,怎么今日一下子就病情加重,卧病在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