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念书的时候司莹个子就比他矮一大截,但那会儿至少也能到他的下巴处。如今怎么越长越回去,只到他锁骨处了。

    他低头看一眼对方的脚,觉得自己找到了原因。于是也把拖鞋一踢,又将人拉过来量了一下。

    但拖鞋那点子厚度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于是曾明煦郁闷地发现,司莹居然还是只到他锁骨处。

    “美国人民不给你牛奶喝吗?”

    “我有喝,还喝了不少。”

    “那你吃肉吗,牛肉羊肉?那地方不缺肉吧。”

    当然不缺,司莹倒也不是买不起。只不过做牛羊肉很麻烦又费时,所以她通常就吃鸡肉。但吃多了也觉得不怎么样,于是乎就常常吃菜应付了事。

    曾明煦听了她的解释失笑出神:“敢情你去美国是把自己当羊养了。”

    说到这里他的视线落到了对方的脖颈处。走廊里灯光很亮,将司莹本就莹润白皙的脖子照得几乎呈半透明的状态。又带了一点奶白色,毫无遮蔽地直往眼睛里扎。

    曾明煦原本就发烫的身体更是燥热得厉害。

    他把人带回家的时候并没有想过,自己有朝一日还真会朝一个禽兽的方向发展。

    感觉略奇怪,倒也不叫人讨厌。他忍不信伸出手来,搭到了司莹的肩膀上。

    后者倒没想太多,以为他是困了,便道:“回去睡吧,大晚上不睡觉乱跑,你有梦游的毛病?”

    曾明煦不置可否,却没把手伸回去,开口时声音一如刚才般沙哑:“不太舒服,你有药吗?”

    “病了,哪不舒服?”

    曾明煦就很自然地低下头来,像小孩子撒娇一般将自己的额头抵上了司莹的额头:“有点烫,你摸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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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er司莹哪需要摸,对方额头滚烫的热度一下子就传到了她的皮肤上。她惊呆了:“怎么这么烫,发烧多久了?”

    “没多久,睡到半夜醒了,觉得有点不舒服。很烫吗?”

    “你自己没感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