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驶进了黑暗的盗洞。

    在场的都是老江湖,各个暗自操起家伙。

    哪怕是初出茅庐的无邪,也明白自家三叔没有说明的意味,把手插进兜、握住君瑾给的匕首。

    他是天真,不喜欢拿恶意揣度人心,而不是傻。

    能考上985的又怎么会是智力不行,不过是少点心眼子罢了。

    君瑾看着前面越来越狭窄的洞,明白即使在里面真打起来了,恐怕也不好施展拳脚,干脆给那个中年船夫打个标记。

    他把手伸进自己的小布袋里,夹出两张早已写好的定位符,借着黑暗的环境,若无其事地把手搭在船舷外,两张黄符纸如落叶飘零般,不经意间黏在了那两人的裤脚上。

    对方显然没注意到,在场的双方都在戒备着对方,很难注意到船外有张纸在飘着。

    除了一个人。

    张启灵虽然在黑暗中不能说看得一清二楚,但视力也远超常人。

    在风吹起符纸时,他的耳朵动了动,敏锐的察觉到君瑾的小动作。

    但他没有说什么,只是深深地看了君瑾一眼,余光瞄见那黄符纸落在了该落的地方,就收回了目光。

    与此同时,番子也从装备中翻出矿灯,点燃后举起来,在场人连忙借着灯光观察着四周的环境。

    四周的墙壁上挂满了绿莹莹的青苔,泛着奇异的光。

    “嘘,你们听。”

    张启灵打断了无三省和那船夫的聊天,所有人都不说话了,都在听着洞内的响声。

    君瑾听着窸窸窣窣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空灵,但是……似乎在水面之下,还有别的东西游动的声音。

    “抓住船夫!”

    君瑾突然面上一冷,直接回头翻身冲向后面船夫所在的筏子——定位符动了。

    张启灵跟着起身,却发现那筏子上已经没有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