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她在榕城,晏淮在帝都。

    除夕夜,晏淮一定和家人其乐融融吧。

    她垂下眸,两三口把剩下的饺子吃完,抓紧时间歪在椅子上睡了一会儿。

    不知过了多久,她被人叫醒,又开始赶戏。

    这一年的时间,她几乎忘记了轻松的滋味。

    每天不是在工作,就是在工作的路上。

    她的资源很好,很多,所以要做的事情也很多。

    有时候她压抑的想哭,但看看银行卡里不断增加的零,她又忍住了。

    彻底拍完戏,已经是凌晨五点了。

    现在算是大年初一。

    晏淮给她打了七个电话,她一个都没接到。

    现在她想,晏淮一定睡了。

    她没让时桑陪着她赶戏,而是让时桑回家过年了。

    不是所有人都跟她一样,无家可归。

    陆宏深几次联系她无果,发了大脾气,给她的微信留言说的很难听,说她红了就成了白眼狼,说当初真不该把她从福利院接出来。

    兮泑很麻木。

    她并不伤心。

    从陆宏深卖出明颂公馆的那一刻,她就再没把他当成亲人。

    她买了凌晨六点《光刃》的点映。

    榕城是个十八线小城,赶在大早晨看电影的人并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