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毫不犹豫的朝他奔去,只是在跑了一半路后,她却停了下,有些茫然的、彷徨四望 就这么走吗 就这么走吗 脑海里有一处空白,她好似落了什么重要的东西,可一时却怎么也想不起。;;;;;;;;;;;;;;; “永安,过来,你不是想要一生一世一双人吗,你不是想要当个美美的小娇娘吗,我带你走,我们以后,一直在一起,我会把你宠成最幸福的小娇娘。” 是啊,她一直都想当个娇娇弱弱的小娇娘,被人疼宠在手心里,然后再找一个心意相通的夫君,美美满满的一辈子。 只是,终究,是奢望啊 她听了他的话,高兴的又朝他跑去,瞧着他越发温柔多情的脸,心如小兔子一般在胸口踢蹬得厉害,离他越近,高兴之余就越是难受,胸口好似要炸开一般的难受。 姐姐,姐姐,以后我们就是最亲的亲人了,父皇去了,母后也去了,不过姐姐不要害怕,阿君长大了,阿君会像父皇一样保护姐姐 软软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明歌的脚步生生停顿在与他咫尺之距的地方。 “你怎么这么自私,你怎么这么自私,为了你自己的名声,为了你自己的荣耀,你要把我放弃吗你害死了我你知不知道,你拥有的一切,都建立在害死了我的基础上。”面前的人脸上的笑容退去,五官蓦然狰狞,嘴大大的,露出齐刷刷的渗人的白色牙齿,猩红的长舌头还有咽喉深处的黑洞,两只眼睛也是,又大有红,就好似眼里充了血一般,这眼里的血还在不断的翻滚,咕嘟嘟的就像开水一样,他脸上的肌肉也全都绞挤在一起 这么近的距离,明歌甚至能看到他眼里的血红之色不断变粘稠的过程,变故太快,她吓的连尖叫也发不出,双脚像是陷在泥沼里一般,动都动不了,更别提转身逃离。 离的这么近,明歌觉得只要他的一个勾手,就能把她抓住,只要他头朝前仰张口,他白森森的牙齿立马可以咬住她,不过一瞬间,翩翩公子变成了堪比魔鬼般的存在,她又惊又惧,更多的却是悲伤。 这不是他 他们两个人,一样的骄傲,一样的家国为大,所以后来她失约嫁人,他没有半句质问与不满,只笑容满满的祝福她终于过上了希望中的普通女子的生活。 他了解她,她也了解他,他们都很理智,时时刻刻都在审时度势,相对于家国,个人实在不堪一提,他们都是一样的人,所以他没有挽回,也没有再纠缠,而是微笑着祝福她,只把悲伤与不甘藏在转身后。 只是他这一次到来,不仅没有娶得,还因为染了疫症尸骨无存的死在了异国他乡。 那一次见面他们还笑着各自祝福对方,洒脱的挥手道别,她没想到转眼听到他的消息是那般光景。 他的死就如同一颗种子,从此在她心底生根发芽,哪怕她从不显露,瞒得过众人,却瞒不过自己,死之前,她唯一念头就是他。 如果重新活一次就好了,重新来一次,她希望他好好的,与她一般能够活到七老八十,哪怕隔着两个国家,哪怕只能对月寄相思,她也希望他能好好的。 但是,重生活一次,不代表她会罔顾一切,更别提会与他私奔这种瞻前不顾后事的幼稚事。 眼前的人,肯定不是他,他们太相像,私奔这种事是她瞧不起的,也是他所不齿 他更不会问她后悔不后悔这种话,他亦不会埋怨怨恨她,正因为太过了解他,知道他哪怕是在死前也不会怨愤她,所以她才会更加难过悲哀。 她这一生虽然峥嵘不凡,可却从不曾为自己活过,就连挚爱的人也只能葬在心底,只有在夜深人静之际才敢偷偷拿出来思念,所以她才好希望能够重新活一次,哪怕最后依旧无法在一起,她也希望他好好的,而不是在风华正茂之际客死他乡。 明歌越是否认眼前的人不是他,眼前的人就越是狰狞可怖,脸上的血肉竟然一点点的腐烂,随着他嘴一张一合的尖叫而流到脸颊下,黑气自腐烂处蔓延而出,如有灵智一般朝明歌扑去。 知道这不是他,知道了这一切或许是只是一场梦,明歌慢慢就冷静了下来,不去看这人的恐怖面容,也不去听他那怨毒狰狞的话语,她没法动弹,所以干脆闭上眼在默念往生咒。 尖叫声怨咒声渐渐消散,待明歌心神清明之后才睁眼。 “你这个贱人,天剑派哪里对不起你,掌门亲自收你为徒,这是大家求都求不来的事,你却弃如敝履,背叛师门辜负师父,做一个妖魔的傀儡,你还有脸苟活于世” “打死她,打死她” “打死她也太便宜了她,扒了她的衣服,废了她的修为,她不是就靠这身体勾搭妖魔么,既然这么没脸没皮,咱们就扒了她的皮,好教众人都知道,堕落成歪魔邪道的下场” 拳脚如雨落在明歌身上,各种嘈杂的声音汹涌着进入耳朵里,明歌疼的还没来得及抽气,一个声音如钟雷响起,“她入魔,你们也入魔了吗,这般做派,与魔有何异。” 一件衣服随之缠裹在明歌身上,明歌抬眼望去,看到那说话的男人身形修长,立在高处犹如松杨,面容清冷俊逸,眼中威气逼人,让人竟不敢直视,她尚未来得及反应,那人手一挥,一股无形的劲风卷着她飞向高空 画面随之一转,是五六个人扒拉她身上仅有的那件白袍。 “这女人被废了修为,一看就是被师门逐出的,哥几个动作可轻些,别还没爽完,就把人折腾死了” 明歌堂堂一个公主,从来不曾有人敢这般对待她,她想挣扎喝斥,可是无法说话,甚至身体也无法自由控制,只像个布娃娃一样被那些人侮辱,她的感官清晰的感觉到那些人对她的侵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