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明歌顿了顿,在袁桐放开她肩膀后,后挪了点,整理了一下自己肩膀处发皱的衣服,虽然她已经在刚刚将衣服系好,保险起见,她还是将被子重新再自己身上裹了一圈,然后继续说,“你要学他,没学到他狠辣无情的精髓,只学了个皮毛。抛弃了自己的本性,你觉得自己现在还正常吗你别说你是因为个女人才变成这样的,女人不是借口” 袁桐这次没有发怒,他盯着明歌,黑漆漆的眸子如两个火点落在明歌身上,要将她身上烫出两个洞来。 他一直认为自己就是为了女人,为了薇薇,他愿意争夺不喜欢的权势,为了那个薇薇,他关心政治关心那些官员之间的牵系,袁稚因为权势大而轻易的把薇薇从他身边抢走,那么他就要让自己站在权势的顶峰,只有这样,他才能重新拥有薇薇 他就是为了女人 这不是借口,这是他的目标 这个愚蠢有可怜的女人,她连自己的丈夫都笼络不住,她哪里明白两情相悦,爱一个人,和被一个人爱的感觉 她什么都不懂,偏偏还在这里自以为是的大放厥词,真是可笑 更可笑的是,自己竟然还被她的这些话给糊弄的一愣一愣的。 袁桐扭头,大步朝门外走去。 他有这些功夫,还不如去研究研究今晚刺客的事。 不得不说,这个蠢女人这个提议还算不错 一直到人走出门消失在夜色中,明歌一直紧绷的身体,这才缓缓的放松。 “王妃娘娘,娘娘,您,您怎么样”彩琴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跑出来,一脸悲戚的进门,看到一片狼藉的屋子,不待明歌说话,她的眼泪就吧嗒吧嗒落了下,“陛下,陛下他怎么能这样,他怎么能这样对待王妃娘娘您您可是他的” 这声音简直如魔音灌耳,“闭嘴”明歌喝了一声,目光威严的瞪着彩琴,“这些是你能说的吗你是想害死我还是想害死你自己” “奴婢,奴婢错了”彩琴被明歌这目光盯的膝盖在打颤,她跪倒在地上,哭泣的声音被这么一下全都噎回去了,“奴婢错了,娘娘,娘娘对不起,奴婢只是为娘娘伤心,奴婢错了” “起来吧”明歌挥手,她后知后觉的发觉自己浑身都疼,估计是被袁桐又抓又甩的,磕碰着了,这具身体很娇气,手劲稍微重点就能留下青紫印记,更何况袁桐没有半点的怜香惜玉。 “下去吧,我想歇了” 彩琴一愣,欲言又止,王妃不要洗澡水吗,宫人已经备了水 而且这屋子,不收拾一下吗 只是碍于明歌刚刚的威严,彩琴不敢再有异议,顺势磕了一个头,默默的退出了屋子,反手将门合上。 第二日向贵妃过来的时候,看着明歌的目光无比复杂,“陛下昨晚遇到刺客了,听说如今还在重伤昏迷,我想去探望,那些奴才们竟然不让我进殿门”向贵妃那种目光并没有在明歌的脸上过多停留,她是来找明歌寻求办法的。 这宫里现在只有她一个妃子,她本来该高兴才是,可是她每天吃不好睡不好,干什么都忐忐忑忑的,总觉得一切都不太真实,如今她唯一的依靠、唯一的主心骨就是陛下,而今陛下竟然被刺客伤到了,若是陛下出个什么事,她也会跟着倒霉,所以这个时候,她迫切想知道陛下伤的怎么样。 身边的人给不了她任何主意,情急之下,她想到了明歌,昨晚上她还因为陛下悄悄去了明歌这里并待了很长时间而气的砸了几个花瓶,她还从没有见过这么龌蹉的女人,陛下可是这女人的小叔子呀,她先前傻傻的在陛下面前把这女人好一顿夸,她觉着这女人就是借此想引起陛下的注意,这个女人心计深沉又不知廉耻,她发誓再也不和这个女人有什么交集了,可是今天,她却只能再次踏入这个屋子。 不得不说,向贵妃是个很能装的人,哪怕她心里如今把明歌恨得不行,面上还笑的很实诚,说着陛下的事,柔弱苍白的脸上也是真情流露无比担忧。 “陛下被人行刺了吗这个时候,那些朝臣们应该比咱们更担心,娘娘安心待着,陛下若是有什么事,朝臣们早应该闹起来了,他们都没闹,说明陛下如今还好好的”明歌是知道内情的,袁桐这会别说见向贵妃了,就是见那些朝臣们都不愿。 向贵妃径直坐椅子上,她接了宫人送上的茶水,却并没有喝,而是望着杯中起伏的茶叶,轻声说,“姐姐,如今大家都在传,刺客是祁林王派来的。” 祁林王前些日子以先帝荒淫,听信道士妄言沉迷炼丹修炼,使得百姓赋役加重民不聊生,他打着要为天下百姓除昏君的旗帜率军进击京城 结果没想到他刚朝京城方向进军了两个城池,先帝就因为太子谋反而起病了,并将皇位传给了蓟州王袁桐。 这下子祁林王谋反的理由不能成立了,如今这个世道,师出无名最是要不得,得不到民心得不到臣心,军心便会不稳。祁林王无奈只能与大军在其中一个城池里停留,却迟迟没有上书给新帝称臣,估计还是在预谋着策反,京城里如今沸沸扬扬的传着新帝这皇位是杀了太子威逼先帝得来的传言,有一大部分都是祁林王的人散播的。 如今新帝被刺客所伤,大家第一个想到的自然是蠢蠢欲动的祁林王,这些朝臣们哪怕如今对新帝尚有不满,可是他们更不想祁林王率着大军杀进京城,想当初太子逼宫先帝因此被气的全身瘫痪口不能言手不能动,都是因为祁林王要造反。 能用嘴巴解决的事情,他们绝不会用武力,过惯了安逸日子,他们可不想自己或者百姓们经历一场杀戮,更不想皇位上坐着一个造反自己的亲爹,手上鲜血无数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