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点渐小,明歌也看清了后面车上下来的车主是徐远,他身边的女孩清纯美丽,扎着个马尾娇娇俏俏,应该是先前和明歌通过电话的尤小悠。 瞟了眼后明歌收回目光,也不理地上的老太,绕过车头到了卡尔的身边。 那所谓老太的儿子、壮个子大汉揪着个卡尔的肩膀,一口一个,“你赔得起我妈吗,你能赔得起吗……” 卡尔被他从驾驶位置揪出来,见这壮汉不礼貌,想伸手把人推开,结果他刚碰壮汉,壮汉粗着个嗓门立刻嚷嚷,“你竟然还要打我?撞了人你还有理了你?你以为你有钱了不起啊?你打我你打我,有本事你打我啊,你把我打死得了,我们小市民没钱没势,是不是活该被你撞被你打啊……” 他这话一出,卡尔哪里还敢碰他,倒是想报警,手机却在车里,他口中道,“你放开我,有话好好说,你放开我。” 明歌在这时候上前,一手抓住壮汉揪住卡尔肩膀的手,卡尔也没见她使力,就听见壮汉嗷嗷嗷跳脚的叫,手腕怎么也挣不脱明歌的那只手。 明歌不理会壮汉要踢打她的手脚,一边扭头对卡尔说,“你去打电话报警!” 她连眼风都没给那壮汉,就轻易的将壮汉的手脚又踹了回去。 卡尔忙取了手机报警,地上的老太见自己“儿子”吃亏,忙从车轱辘里滚出来抱住明歌的双脚颤颤巍巍的喊,“你想对我儿子做什么?你对我儿子做什么?放开他,你们心里有气,碾死我老婆子就好了,我就这么一个儿子,你们放过他啊!” “明歌姐你这是做什么?”尤小悠也上前,蹲身安抚了老太别担心,这才起身对明歌道,“后面的车因为你们撞人都堵住了,你们既然撞了人,该送医院就送医院,该赔钱就赔钱,何必为难一个老太太。” 她这么一说,抱着明歌双腿的老太太就像是有人撑腰了一般哭的更大声了,连连哭叫,“你们这些人有钱有势,又年轻又漂亮,何苦和我这么个半只脚快进入棺材里的老太太计较啊,我真是命苦啊我,过个马路还能被车碾,我儿子不过是为我说两句话而已,你干嘛打他啊!” 明歌的手依旧抓着那大汉的手腕,那大汉只觉得自己的手腕要断了般,可偏偏不管他怎么挣脱都挣不开,疼的他除了叫喊都说不出别的话。 “我有打你儿子吗?”明歌瞧着地上抱着她双腿的老太冷笑,“你口口声声说我们的车撞了你,也不知道是撞到你哪里了?你瞧瞧你身体好好的,力气又这么大,身上都没有半点出血的地方,这雨天雾大,你该不会是出来碰瓷来了吧!” “你,你怎么能这样说我,你也是有父有母的人,你怎么能这样说我,碰瓷那种缺德的事,我这老太婆怎么能做的出来啊,你这样说还不如一下子把我老婆子撞死呢,我有儿有孙,我还要为儿孙积德啊我。” 徐远站在一侧打量着明歌和卡尔,两个人坐在一辆车上肯定是关系匪浅,最主要的是,卡尔的这辆车怎么也得上百万,他如今虽然家居生意好,可买一百多万的车却还是有些捉襟见肘的,明歌什么时候勾搭上这么个有钱的男人? 有钱这么小气,撞个人而已,也不提赔偿的事情,明歌这什么眼光啊!徐远心中诽谤,几步走上前道,“先把人送医院吧,多少钱我来出。” 地上的老太一听有戏,立刻哭,“医院那种地方进去就出不来了,我老婆子不去,不去啊,去了就折腾掉我老婆子半条命了!” 一侧的壮汉强忍着疼痛道,“妈,你不去医院也得去瞅瞅啊,你这腰骨要是有啥子毛病了可咋办。” 徐远瞟了眼一直不说话的卡尔,心底冷笑着这男人真是个铁公鸡一毛不拔,开这么好的车,连点钱都不舍得出,明歌找这种男人也就表面看着光鲜而已,内里不知道吃了多少苦啊,他伸手去掏钱包,“这样,一千元,够了吧!” “一千元,你打发叫花子呢你!”发觉明歌将他的手腕放了开,壮汉伸手一抹脸上的雨水,朝着徐远叫,“如今这世道,买点药没个大几千都下不来,检查费什么的更不用说了,做个全身检查没个万把快都下不来!” 地上的老太也叫,“作孽呀,一副棺材板都不止一千元了,你们这是让我老婆子死了的节奏吗?” 发觉自己说了这话,明歌连眼都不带瞧他的,如今又被这两人讽刺着一千元太少,徐远没想到自己掏了钱不落好,反而还当了个冤大头,他干脆将要掏钱的手顿了住,目光望向车门处的卡尔。 尤小悠站在徐远身边朝明歌说,“曹姐,后面的车堵成了这样,这老太太是你男朋友撞的,你劝着他点让他赶紧将老太太送医院吧,免得耽搁了出了事,千把块对你男朋友来说应该也不是事吧!” “已经报了警!”卡尔对明歌说道,“不过不知道警察什么时候来,要不先送她去医院?” “你晚上有事吗?要是没事的话,咱们等警察来了,看看警察怎么说!” 老太这么久了还抱着明歌的腿,明歌一抬脚她便嗷嗷叫,她干脆蹲下身问老太,“你伤到哪里了?” “我腰,腰疼,还有腿,腿也疼!唉哟我的肋骨处也疼的慌啊……” 老太说一句,明歌便用灵气打她口中的那些地方,本来装模作样干嚎的老太突然就嗷嗷嗷的叫,这叫声绝对的凄惨凄厉,眼泪更是扑啦啦的就掉下来了。 明歌等她哭了几声才收回灵气,盯着她又问,“刚刚没听清,你是哪里疼?” 疼痛来的快去的快,不过老太可没掉戏,继续哭喊,“腰……” 她一说腰,要便真疼的要断掉了一般,触到明歌的目光,老太心里一个哆嗦,只觉得浑身发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