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床,浴室里洗漱,穿着干净整洁后,他下楼,妻子和儿子已经在餐桌旁坐好,相互喂食着,嬉笑的声音就如同天籁一般,让他微微失神的同时,也有些迷茫。.. 照例在公司里处理完公务后,他没有及时回家,回那个看似温馨的让人羡慕的家中,而是在公司附近的一所茶室里坐了一会。 从那里出来,他又去曾经最常去的篮球场转了一圈,在口袋里的电话响起,电话另一头响起儿子软绵绵的声音,他这才朝家的方向走去。 浴室里洗去一身疲惫,他对上妻子那温柔而期待的目光,几乎是落荒而逃,“我有点公务处理,先去书房了,你,你辛苦了一天,先睡吧!” 妻子的眼中渐渐黯淡,她微微垂头露出一截恰到好处的白嫩,“你自己不要太累了,公司的事永远做不完,你的注意自己的身体。” 他眼底浮出一抹内疚,动了动唇,终是什么也没说,大步着朝书房走去。 他的书房也有一张床,是他临时休息的地方,不过这个地方,他已经住了有一年多了。 晚上的时候突然下起了大雨,窗外雷声滚滚,一窗之隔的屋里,他却睡梦中看到了他最是思念的那张脸。 他看到她浑身是血的站在他的面前,伸手掩面呜呜呜的哭泣着,那一声声细小如猫儿般的哭泣,就像是一根根的针刺一般扎在他的心上,他想问她怎么了,想把她搂进怀里,还想帮她擦拭脸上的鲜血。 可下一刻嘭的一声,她的手放了开,瞳孔放大着一脸的惊惧,不等他说话,那一声嘭的声响就似是她爆炸的声音般,他看着她变成了血雨洒落。.. 他惊叫起身,“不要!” 有个软软的身体在下一刻抱住了他,“席哥哥,席哥哥,我好怕,好怕!” 他恍似还在梦里,下意识就抱住这娇软的身体,“乖,没事了,没事了,别怕!” 怀中的人轻声呢喃着,朝他的怀里钻来,“席哥哥,席哥哥……” 这嘤嘤哭泣的声音,听起来那么娇弱,那么惹人怜惜。 他忍不住的将她抱的更紧,想要低头去亲吻她的额头,一道闪电划破天际,屋子里一瞬间的亮堂,他也看清了怀中人的脸。 不过他的她,不是她! 一声炸雷想起,混隆隆的声音就像是从他大脑里传来的一般。 怀里的人惊吓着更要缩进他的怀里,他却在下一刻将人推了开,“你怎么在这里?” 是一种领地被人侵入的不悦,他看着那扇黑洞洞的大开的门,徒然就想起,惊扰他梦的那一声嘭是门被打开时发出。 显然没想到自己的丈夫徒然变脸,被推开的女人抬头泪汪汪的一脸控诉般的望着席暮。 哪怕她没有说话,可是那颤抖的肩膀以及低低的啜泣声远比辩解和指责还要给力。 所以下一刻,他脸上立马就涌上了内疚之意,“伊嬛,我不知道是你,被吓到了!” 不等伊嬛开口,他利索的起床下了地大步朝外冲去,“我今天在公司里落下一个文件,明天还得急用,我先去取!” 他几乎是落荒而逃! 这么大的雨,他的车子在雨中开的极快。 不是去公司的方向,而是去,去的别墅,那个有她在的别墅。 他****夜夜都在做关于她的梦,可是却没有半点勇气去看望他,他每天都在从张妈那里得到关于她的消息。 张妈说她一动不动,几乎不出房门一步。 张妈说她从来都不说话。 张妈说她每天都是坐在床上。 这样的她,就如同一个傀儡木偶一样,让他只要想想那画面,心就疼的在抽动。 可是不敢去见她,害怕看到她水汪汪的魅惑的眼睛,害怕听到她软靡的勾惑人心的声音。 更害怕该怎么面对她。 他没有保护好她,他也没有帮她恢复正常人的生活。 不仅研究室被烧毁,他还和她的妹妹上\/床并结婚了,他该怎么告诉她这些事,他又有什么脸去面对他。 到了别墅,他还在想着见面该说什么话,却找不到了她的踪影。 张妈的一脸战战兢兢的,他的目光一扫,张妈立刻哆嗦着说了因由 张妈说她离开了别墅,说她不知道为什么就跑了出去,跟着几个去旁边森林公园旅游的男人走了。 这是一周前的事了,张妈一直没敢告诉他。 她的程序使得她遇到男人就会贴上去,他的心底一时说不清是什么滋味。 她的身份不能让人知道,他只能暗暗的请私家侦探寻找她。 可是一个机器人,根本没有什么指纹的识别,更重要的是,如今这个到处都是情\/趣机器人的年代,他找她没有半点的线索。 等他发觉关于她的同款机器人在上泛滥的时候,找她就更加成了一种石落大海一般的事儿。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他想到她每天要遭受的痛苦,心底犹如油煎了一般,他甚至连家都不回了,每天都是在公司里以及私人事务所里两边跑! 私人事务所再次打电话给席暮时候,听到私人事务所调取了别墅附近的监控后发觉她根本不是被什么游客带走,而是在一年之前就被张妈的儿子用车拉走,且张妈的儿子用她赚了一笔外财,如今买了房子娶了媳妇过的极为滋润的时候,他整个人都懵了。 她在一年前就被张妈的儿子用车拉走? 那个时候他在哪里?若不是私家侦探觉得张妈的话语可疑所以没日没夜的查找监控,或许他永远都不知道她离开的真相。 他让人绑了张妈的儿子,亲自上阵拷问! 那些没有半丝鲜血的真相,却只让他浑身发凉发颤。 他捧在心尖尖上的人,他连见她一面都不敢的人儿,却被这些人如此糟\/蹋! 想一想就恨不得吐血。 他以别墅财物被盗窃,直接把张妈告上了法庭,不仅如此,他让人引着张妈的儿子吸毒,引着张妈的儿子去了那些男人玩男人的地方。 他的人儿所受的,他要十倍百倍的讨回来。 可是找她却又成了一个难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