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累丝九凤钿口。”宋淮愿漫不经心的说道。

    “看着挺贵重的,也是鉴定?”赵承又问。

    “不是,这次是保养,这种东西从做工和成色上,很容易看出来的。”

    “容易?挺常见的?”

    “这种九凤的不常见,一般是清代皇后皇太后才能佩戴的,价值非常高,这种级别的,我也没见过几次。”纵使是她这样的,也忍不住感叹了一句。

    “哦。”赵承淡淡了应了一下,再没了下文,估计是不怎么感兴趣。

    宋淮愿吃完之后,也到了客厅陪他坐着,虽然大多数时候没什么话说,但宋淮愿还是挺喜欢这种感觉的。

    赵承是她搬到这儿来之后,第一个来这儿的客人。

    平时她谈工作都喜欢在楼下的咖啡厅,像赵承这么自觉甚至厚脸皮的人,还真没多少。

    赵承瘫坐在她不远处的沙发上,有一搭没一搭的翻看着手机,进来的时候,他把棉服挂在了顺手挂在了衣架上,此刻他只着一件宽松的毛衣,衬的他肩膀异常结实,双肩锁骨的位置凸.起,格外明显,他看手机的时候眼皮低垂,神态认真,明白的灯光在他正上方映的他整个人格外安静,不知道什么时候,他把身边的靠枕抱在了怀里,下巴抵在靠枕上,甚至带着些孩子气。

    这都是宋淮愿从未见过,也从未想过他居然还会有这样的一面。

    看着看着,宋淮愿觉得自己这个行为有点儿不太合适,赶快收回了视线,“之前你说,怀疑心脏是警局内部人送的,有什么证据吗?”

    赵承坐正,随意扯了扯毛衣,恢复了平时的严峻模样,“首先,警局的监控探头非常多,如果有人进入警局,绝对不可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其次,我们当时就猜测,这个人很有可能是因为害怕暴.露,所以他才会悄无声息的把东西放过去,什么人会害怕在警方面前暴.露身份呢?当然是自己人。第三,如果是外部人的话,他完可以把东西放到警局外面,或者是用其他更加保险的方式,放到刑侦队的办公室,风险太大,没必要。第四,你说什么人,能够准确无误的,就知道这个案子会是我们这儿的刑侦队接到呢?当然也是自己人。”

    “哦。”她低低的应了一声,“你知道,为什么要把我们两个都牵扯到这个案子当中吗?”

    赵承被她这个问题问的怔了一下,他当然知道,而且不止知道自己的,还知道她的。

    宋淮愿低头看着刚从书架上的杂志,发丝垂在脸旁,不施粉黛的脸清冷纯良,赵承看的恍惚了一下,然后摇摇头,“不知道。”

    “是吗。”宋淮愿好像是信了,也好像没信。

    她从来都不把自己的情绪直观的表达出来。

    这时候,宋淮愿身边的手机忽然震了起来,她伸手去接,“姚先生,东西已经保养好了,有些残缺的地方我也帮你修复了一下,你明天可以过来取了。”

    她说话的时候云淡风轻,波澜不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