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一名小太监从身后牵出来一个小男孩,小男孩只有两三岁样子,瞪着懵懂的眼睛,畏惧又不安。

    寒促把小男孩拉到自己脚前,对香妃说:“从今天起,这个男孩就是你的亲生儿子,也是陛下的第二个皇子。”

    “啊?他?他已经这么大了,我都没见过陛下的面,从未怀过孕啊。”凭空掉下一个儿子来,香妃的脑子完全没有转过弯。

    “我的话,你听不明白吗?他是皇子,依照陆国律法,他将来也有继承皇位的权力。到那时,你就是傲视后宫的皇太后,你懂我的意思吗?”寒促把男孩往香妃面前推。

    “哦。”香妃渐渐听出些味道了,同时也感觉到,出人头地的机会正在迎面而来,她赶紧把男孩接过去,抱在怀里。“他叫什么名字?”

    “随便给他起个名,就叫陆陆吧。”寒促说:“以后,你要一直把他带在身边,逢人就说,这是三年前你侍寝陛下,过后生下的儿子,一直放在奶妈家抚养,没有公布,刚刚接回宫来。”

    香妃知道这是一个弥天大谎,可能涉嫌欺君之罪。但她也深知寒促一手遮天,整个陆国都是他说了算。她根本无力跟寒促作对。

    跟寒促作对,就是嫌命太长。

    她只有一种选择,绝对服从。

    因此她回答:“知道了,寒公公。”

    “照我的话做,亏待不了你。时候一到,你就安心当你的皇太后。”寒促说。

    “妾身心里有数了。”香妃表示她懂了。

    傻子都看出来了,这是寒促在做一个大局,准备好老皇帝驾崩后,立一个傀儡小皇帝,然后自己继续掌控陆国大权。

    毕竟老皇帝的日子真的不多了。

    当然他也想过,老皇帝死后,他直接夺权篡位,穿皇袍改国号,建立寒促新朝。以他现在的权势,没有力量跟他抗衡,他有十足的把握政变成功。

    但他毕竟是一个太监,性别都不清不楚,就算他坐在皇位上,谁又信服他呢?连他的亲信都不赞成他直接当皇帝。

    因此,延续他权力的唯一办法,就是立一个由自己掌控的新皇帝。整个国家还是由他说了算。

    不过老皇帝一直只有皋滔一个儿子,皋滔已经成年,根本不可能受寒促控制。

    寒促必须给老皇帝新添加一个儿子,是否老皇帝亲生不重要。亲生不亲生,这种事全由寒促说了算。

    在这个谎言猖厥、指鹿为马的世上,只要有权力,放个臭屁也大有人抢着闻。他就是硬说一只小狗是皇帝亲生,别人不信也得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