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呢?我要被这个皇宫关到疯,也不能跟自己喜欢的人厮守在一起吗?”

    谢贵妃忽然歇斯底里,被压制多年的情绪,一下子得到了宣泄。

    “你问我喜不喜欢春蝉是吧?我告诉你,我不喜欢!我现在也不喜欢徐赟了!”

    徐赟是承恩伯府世子的名字。

    “我在这皇宫中谁也不喜欢!我被关得只剩下了恨!”

    “我恨这皇宫,可我飞不出去。”

    “我恨陛下,可我的小命都在他手中。”

    “我恨这世道,可我又没勇气去死。”

    “现在好了,我终于能去死。我没有其他的选择了,我不用再挣扎了。”

    她说着说着忽然笑了起来,笑得分外苍凉。

    霍心兰等着她笑声渐渐小下去才问道:“那根陛下赏赐给你的苏绣腰带,到底是被人偷了,还是不小心丢了?”

    “这有区别吗?”谢贵妃不以为意地回了一句,忽然想到什么,望向霍心兰的眼神一下变得了然,“你是为了傅司辰才来的?”

    霍心兰拧眉。

    谢贵妃能从腰带这件事上毫无过渡地就想到傅司辰,必定与当年之事有关。

    看着她凝重起来的神色,谢贵妃得意地笑了一声:“你是怎么想到问这个的?”

    “现在是我问你,不是你问我。”霍心兰道。

    谢贵妃冷笑:“你回不回答我,对我来说无所谓。我回不回答你,对你来说是不是也无所谓呢?”

    霍心兰的眉头拧得更紧。

    从刚刚谢贵妃的表现来看,她早就再宫里呆得不耐烦了。

    她却一直都能保持着宠妃的地位,在此之前从未失宠过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