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囚雨一直盯着她看,见她做完了事,才掐了个水诀,在她满是鲜血的手上掠过,带走猩红蛇血,卷到外头的海水中。

    纪清昼看了他一眼,倒没说什么,只是扔给他一瓶治疗灵丹。

    姬囚雨已经为自己解除了禁言咒,他接住药瓶,忍不住道:“你不为我疗伤?”

    “你既没断手断脚,还需她人帮你什么?”

    纪清昼瞥他,“若想当大少爷被人伺候,何必来修仙?”

    姬囚雨一噎,他总是说不过她!

    也罢,这事是自己没理。

    姬囚雨刚这么想,就见纪清昼走到柳扶弱身边。

    柳扶弱正打坐调息,睁开肿成核桃的双眼,看到纪清昼,她瘪了瘪嘴,想哭,想埋怨。

    最后却一句话也不说。

    柳扶弱别开了头,不理会这个生死关头,竟只把她送走,自己独留焰海面对危险,很有义气但也很没义气的家伙。

    “眼睛不难受吗?”

    纪清昼拿出散发淡淡花香的药膏,小指勾起一点,为柳扶弱细细涂抹。

    姬囚雨瞪大了眼,十分不服气:“她有手有脚!你为何——”

    “噤声。”

    纪清昼无情地又丢去一个禁言咒。

    姬囚雨:“!!!”双标!!!你双标!!!

    他气得不行,恨恨拔开瓶塞,将纪清昼方才给他的疗伤灵丹,一股脑倒进了嘴里,嚼得嘎巴嘎巴响,似把对纪清昼的愤怒,都发泄在了灵丹上。

    “我当时也用了传送符箓。”

    见柳扶弱不消气,纪清昼只得耐心解释,“只是被焰海烧了,才没与你一同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