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挖掉眼睛,或被割掉鼻子,或被扯掉耳朵,唯独将嘴巴完整保留的脑袋,张开了嘴,齐刷刷地说:“表演结束!表演结束!表演结束!”

    “打赏!打赏!打赏!”

    或空洞,或沙哑,或清脆的声音,在空旷的迷宫岔路口不断扩散飘远。

    它们越来越大声:

    “我要手!”

    “我要脚!”

    “我要躯干!”

    “我要头!”

    越来越大的声音,重重叠叠,仿佛魔音贯耳。

    它们说,“我要手”。

    于是,纪清昼感觉自己的双手失去了知觉。

    它们说,“我要脚”。

    于是,纪清昼感觉自己的双脚失去了知觉。

    它们说,“我要躯干”。

    于是,纪清昼感觉自己的躯干失去了知觉。

    它们说,“我要头”——

    纪清昼大脑“嗡”的一声,这一刻,好像有什么东西钻进了她的脑子。

    她的思维还在,还是清晰的。

    可她却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接管了她大脑的工作,控制她的身体。

    “纪师妹,你、你怎么样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