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还跟一只斗胜的公鸡似的许筱,听到许老太叫她,瞬间偃旗息鼓,即便不是她偷的,但不知道为什么,心里还是七上八下地打起了鼓。

    揪着衣角,不情不愿地跟着许老太进了屋。

    一进门,许老爷子蹲在墙角吧嗒吧嗒地抽着旱烟,许老太已经在盘起一条腿在炕头坐下,凌厉的眸子,像是能见她盯穿似的:“说吧,究竟怎么回事。”

    许筱一愣,瞬间炸了毛,扯着嗓子道:“不是我偷的!为什么就怀疑我,你怎么不怀疑许瑶!”

    许老太一听她又往别人身上推,顿时沉了脸:“行了!我说是你偷得了吗?!”

    “谁知道你什么意思......”许筱嘀嘀咕咕。

    许老太棱了她一眼:“就算不是你偷的,前两天就你一个人成天窝在炕上,但凡家里进了贼,你总共瞧见了,难道你长那双眼睛是用来出气的?看不见?”

    这一下,把许筱给问住了,前两天就她一个人在家,要是真的进了贼,不可能一点儿动静就从她眼皮子底下把东西拿走啊。许筱开始低头琢磨,思来想去,眸光一闪,还真的想到一个人。

    那就是她爹许强胜。

    有天半上午,她迷迷糊糊一睁眼,发现炕头上就剩下她一个人,她那会儿正在拿养病当借口,每天想睡多久睡多久,反正也不用干活,正要闭上眼再睡一会儿,突然听见柜子那头传来响动,便睁开眼抬头去看,就见许强胜穿着大衣,胳膊底下拿报纸夹着一卷东西就出去了。

    她当时困劲儿上来,也没多想,蒙着被子倒头就睡。等这会儿回想起来,那报纸里卷的会不会就是自己做衣裳的花布!

    可自己爹拿着花布出去能干啥呢?

    许筱想破脑袋也琢磨不出来。

    “想到没?谁进过家里,从柜子里往出拿过东西!”许老太等的半晌见她不说话,又问了一遍。

    许筱心里到底还是向着她爹的,自己还没确定的事儿,当即就摇头:“我不知道,兴许是我睡着了被人拿了也不一定。”

    指望许筱是指望不上了,老太太垂下眼,烦躁地挥挥手,将许筱赶出去。

    人一出门,一直不说话的许老爷子突然站起来:“老婆子觉不觉得这儿有点儿奇怪,说句难听的整个院儿里老二家什么情况谁不知道,老二又是那么个混账,谁偷东西犯得着上他家去?”

    许老太皱了皱眉,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