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温惜临走前分明将那封信放在了包裹中,不知道怎么会被晏望宸翻出来。她这几日偷偷寄信,一向小心,晏望宸为何会突然出现在她房中?

    她努力克制着心虚,不让声音颤抖,问:“陛下为何在臣房中?这东西,陛下是从哪里翻出来的?”

    晏望宸被她这样一问,眉头一皱,怒声问道:“怎么,你怀疑朕翻你的东西?”

    宋温惜毫不掩饰自己的怀疑,略带恼怒地瞪着他:“陛下在臣房中,又拿着臣收好的东西,陛下觉得臣该怎么想?”

    晏望宸被她噎住,冷哼一声:“随你怎么想,但你先得回答朕,这孩子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何瞒着朕?”

    宋温惜此时已经没有那么慌张了,她现在是个男子,孩子的事,她想怎么编都行。

    于是她气定神闲道:“有没有孩子不能改变什么事实,臣为何要上报?”

    “你还没有回答朕,这孩子是谁的?”晏望宸眼底蕴起一丝怒意。

    他真的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吗?无论是君臣,还是朋友,或是其他什么,如此大的事,他竟然瞒着自己?

    宋温惜此时已经想好了一套说辞,轻叹一声,道:“陛下何必揭臣的伤疤?”

    晏望宸也不是那么好糊弄的,冷眼看着她,没说话。

    “臣……年少时曾有过一个青梅竹马,原本她与臣情投意合,很快便要成婚,谁知家道中落,嫁给了别人。”她说着,叹了口气,似乎很是伤情。

    “后来呢?”晏望宸追问道。

    “后来,她嫁给别人时,竟怀了臣的孩子。那家人知道后,绝不肯收留那孩子,便将孩子交给我抚养。”宋温惜将姨娘和淄阳王的事情改编了一下,变成了自己的故事。

    晏望宸听得入了神,脸色怪异地问:“那你那个青梅竹马呢?”

    “死了。”宋温惜回答道。

    晏望宸一愣:“死了?”

    宋温惜突然觉得自己似乎说得太过轻巧,连忙装作一副悲伤的神情,道:“生产那日,难产,血流不止。”

    晏望宸哑然:“……抱歉。”

    宋温惜见他似乎买账,偷偷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