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明日又要进殿,参加传胪大典!今日早些休息吧,养足精神,明天可要游街呢!”许皓激动地说。

    宋温惜忽然心中一紧,心头的喜悦被不安掩盖。

    传胪大典上,文武百官皆要出席,由皇帝唱名,宣布登第进士名次。想必镇国公等人也一定会参与。离开都城撒三年,她第一次要这样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心中难免慌乱。

    她暗想,明日她的妆,可得好好画,不可有任何破绽。

    “许皓,我想请你帮我调一下妆粉,让它不要那么香。”宋温惜一脸严肃地对许皓说。

    ……

    翌日,又是天还未亮,宋温惜便早早化好妆,穿好定制的公服,赶到皇城。

    举办典礼的明辉殿前,新科进士由宫人引入,文武百官早已到齐,宋温惜站在队伍的最前面,一眼便看到了武官之中的镇国公和国渊侯。

    她猛地垂眸,咽了咽口水,手脚冰凉地直视前方不敢再多看。

    很快晏望宸便来乘銮驾来到殿前,众人行三跪九叩之礼后,鸿胪寺卿宣读制诰,再由晏望宸依次唱名。

    太阳高照,大殿前的空地上,温度逐渐回升。

    典礼毕,状元游街。

    所谓游街不过是从宫中游至金榜处,原本还应当大张旗鼓荣耀返乡,但淄阳王早就上奏说不喜这些繁文缛节,希望低调行事。

    于是,宋温惜只要穿着红袍,骑着马,跟着开道的侍卫荡到金榜处,便可结束。

    城中此时热闹非凡,人人都想看看这个传闻中的淄阳王义子到底是个怎样的人。一直以来籍籍无名,如今却突然高中了状元。

    更有不少达官贵人家的下人侯在道旁,等着看看能不能为自家小姐与这状元牵线。

    宋温惜第一次经历这么大的阵仗,手心冒汗,险些握不住缰绳,心里也一阵阵地涌起波澜。她安抚自己,如今她历经生死,眼下不过是小小的游街,又有什么可怕。

    路上还算顺利,围观的人群欢呼雀跃,没有人发现。隐蔽的角落中,有个人藏在阴影之中。

    宋温惜正忙着同热情的百姓们打招呼,忽然马前冲出一个人,猛地拔刀挥向宋温惜的马匹。

    马匹受惊,扬起前蹄,嘶鸣一声,将宋温惜甩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