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温惜见他如此严肃,还以为他要说什么。

    听他说这个,她叹了口气,道:“我知道。”

    “你知道?”陈卿安眉头皱得更紧,“你怎么会知道?昨夜那时辰,你不是应该已经回府了?”

    宋温惜咬了咬唇,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他。

    她知道陈卿安的心意。

    她与晏望宸在桥底欢爱,这样的事,告诉陈卿安,未免有些太过残忍。

    “温惜,事关重大,有什么事,千万不要瞒我。”陈卿安认真地道。

    宋温惜沉默片刻,终究是说了实话:“昨夜,我在翰林院忙到深夜,出来时路过御花园,风景不错,便驻足停留了一下。”

    她深吸了一口气,道:“然后,我便遇到中了药的晏望宸。”

    陈卿安瞳孔微颤,他眉头紧皱:“你遇到了他?他可对你做什么了?”

    “是我帮他解了药。”宋温惜垂眸道。

    “怎么可能?你不是男子装扮,他怎么会……”

    “我也不知为何,他认出了我是宋温惜。”宋温惜心中也满是疑惑,“不过他当时神志不清,我想,他或许是因为药物而出现了幻觉,看错了也说不定。”

    “可是,为何晏望宸会以为自己昨夜宠幸的是个宫女?”陈卿安彻底迷茫了,“他说,是那宫女救了他。替他解了药之后,又将他送到晏时鸢的寝殿。晏时鸢留他到清晨,才让林霜将他送回去。”

    宋温惜叹了口气:“我怕他药劲儿褪去之后,会认出我。所以……结束后我就躲了起来。恰巧那宫女路过,发现了他,将他送到了晏时鸢的寝殿。”

    为他人做嫁衣的感觉,并不好受。

    可是,她隐藏身份更重要。

    陈卿安眼底涌起万般情绪。听她轻描淡写说着昨夜与晏望宸的欢爱,他心中妒忌不已。

    他苦涩地扯了扯嘴角,略带醋意道:“温惜,你还爱他?是不是?”

    宋温惜慌乱地避开视线,借着倒茶掩盖自己的情绪,道:“怎么可能,当初香芙被沈悦害死时,我就对他死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