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卿安回过神,双眸依旧紧紧盯着宋温惜的脸,开口道:“昨夜你是不是在宫中醉酒,被陛下抱回了寝殿?”

    宋温惜蹙眉:“醉酒确实不错,可是……后面的事我都不记得了。”

    她心中隐约觉得不妙。

    “怎么了?陈世子?”她追问道。

    “昨夜陛下没有宠幸任何一个秀女,却被人看见将你抱回寝殿。”陈卿安眸中满是忧色。

    他叹息道:“温惜,你还不明白吗?坊间本就有谣言传陛下有断袖之癖,如今晏望宸在这风口浪尖将你抱回寝殿,更是坐实了这个谣言。”

    宋温惜脑中一片混乱,她什么都不记得了。

    可是,晏望宸为何要这样?就算她醉酒,让人将她送回来便是,为何要将她带回寝殿中,还亲自送她回来。

    “那……大臣们也全都知道了?”宋温惜追问道。

    陈卿安道:“大臣们已经集体上书,恳请陛下将你安排去江扬驻守。明面上是让你去研究水患究竟如何消除,可实际上,是希望你能远离晏望宸,远离朝堂。”

    “我不可能走!”宋温惜恼怒地说。

    她好不容易进了翰林院,就是为了能离沈悦近一些,也是为了为外祖父正名。若是再去江扬,她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回到都城。

    “温惜,眼下大臣群情激昂,恐怕晏望宸也难以招架。”陈卿安眸色微微一沉,道,“我这次来,是想问你。温惜,先前我说的那个提议,你要不要考虑一下?”

    宋温惜想起陈卿安之前建议过,让她娶一个女子。

    可是,这谈何容易?她去哪里找一个愿意为她保守秘密的女子?又有哪个女子会愿意与她假意成婚?

    陈卿安似乎看穿了她的顾虑,抿了抿唇,开口道:“温惜,不如,你去求娶公主殿下吧。”

    宋温惜猛地抬眸,不解地看向陈卿安。

    “这怎么行?且不说公主对我太过熟悉,我的身份恐怕隐瞒不了公主多久。陈卿安,你忘了吗?若是娶了公主,我便不能再入朝为官了。”宋温惜急忙道。

    陈卿安却不慌不忙,微微勾了勾嘴角,道:“温惜,我既然能猜出你的身份,你又怎知,公主猜不出来?”

    “什么?”宋温惜已经听不懂陈卿安的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