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望宸只当她默认了,冷笑道:“你同国渊侯府来往甚是密切,怎么,不想做太子妃,倒是想做世子妃?”

    宋温惜放下桃酥,淡淡道:“我对陈世子并无想法。”

    晏望宸轻哼一声:“我看他对你倒是有不少想法。”

    “三殿下多虑了,我的身份既配不上三殿下,也配不上陈世子。”宋温惜神色淡然,收起了手中的桃酥,“三殿下还是早些离开吧。”

    晏望宸看了一眼天色,叹息一声,沉声道:“我的确该回府了,你好好照顾自己,若是有什么事,让香芙告诉我。”

    说罢,他趁着夜色昏暗,众人熟睡,又悄然离开。

    屋中又恢复寂静,只剩下窗外的夜鸣虫声嘶力竭地叫着。

    宋温惜捏着手里剩下的桃酥,微微发愣。

    她觉得晏望宸今夜这般,让自己像一个见不得光的外室。虽然感激他,可他越是关心维护她,她会越是难办。

    他们不该再这样下去了。

    ……

    宋温惜那日发泄过后,总算是释然了许多。

    她在房中养了几日伤,陈卿安和晏望宸都送来许多药和补品,像在竞争什么似的。有了香芙的悉心照料,宋温惜免去许多琐碎繁杂的事,病也好得很快。

    或许是因为畏惧三皇子和国渊候世子,也或许是因为马上就要将她赶出宋府了,大夫人和宋韵文虽然对她视而不见,甚是冷漠,但再也没有为难她,亦没有再让她做粗活儿。

    宋温惜倒也识趣,知道等她的伤痊愈了,宋韵文就会毫不留情地将她赶出去。她便已经开始慢慢收拾离府的包裹,准备病一好就自行离开。

    原本就没什么东西,就像从庄子上回来一样,只一个布包便足矣。

    可还未等她病好离开,宋府便突然来了一位贵客。

    “姑娘!大皇子来宋府了!”香芙焦急地边喊边跑进屋。

    宋温惜闻言疑惑地问:“大皇子来宋府做什么?”父亲不过是一个小官,有什么事需要大皇子亲自来府中同父亲商议?

    “我去厨房时,府上的下人正议论起京中的传闻。说是前些日子文官们联合皇后逼宫,在朝堂之上哭着求皇上立大皇子为太子,以此稳定朝纲,安抚民心。”香芙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