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得王氏母子离去后,傅归云平心静气的坐下身来,冷言道:“陛下有何话要说,请讲吧。”

    宋唯昭思忖着道:“归云,你究竟是因何缘由不愿随我回去?”

    深深的凝望着她,他苦口婆心道:“你冒死救下我一家老小,这份情意足以叫我铭记一生,更别提我心中从来都只有你一人,大燕皇后也只属意于你,我们自小相识,你该知晓我的心意,只要你愿随我回去,我这一生一世只会好好待你一人。”

    这似曾相识的话叫傅归云听得无语至极,也不知自己前世怎会倾心于他。

    纳兰逸清虽说心肠歹毒了些,可对他的确是情深义重,他若想着好生待一人,自己好歹还敬他是个顶天立地的男人。

    他总是辜负眼前人,心里想着别人,这样的深情实在叫人愤懑。

    或许这世上从来都是得不到的才令人心中不停蠢蠢欲动。

    “陛下若还要继续执泥于此事,咱们就没什么继续谈下去的必要了。”

    睨了眼他,傅归云郑重说道:“若是为了漓江两岸的太平,还请先将家父和族弟们交出,方显陛下和谈的诚意。”

    宋唯昭并不想再拿她父亲和族人胁迫她,而是想要她心甘情愿的随自己回云都,便顺从她的意思,命人将傅平和傅斯年等人带了上来。

    傅平脖颈上的伤口虽已包扎过,仍是十分虚弱,被堂侄们搀扶着进来,看到长女那一刻,一时心绪难平,忍不住老泪纵横。

    “阿云。”

    傅平嗓音沙哑着唤了一声。

    “父亲。”

    傅归云连忙起身,看着形如枯槁的父亲,与当初在云都城分别时判若两人,心里不禁一酸。

    可看到他和堂弟们都安然无恙的逃出牢笼,又忍不住欣喜的说道:“父亲和斯年,你们受苦了。”

    “长姐,我们没大碍。”

    傅斯年没好气的轻瞪了眼宋唯昭:“倒是长姐,你实不该为了我们亲身赴险,这人人面兽心,今日怕是不会甘心放我等离去。”

    傅平也狠狠瞪了眼宋唯昭,蹙眉道:“宋世子,你好歹也是七尺男儿,今日若敢为难我女儿,我便是和你玉石俱焚也不会叫你得逞。”

    “伯父误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