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苓彻底清醒过来已经是三日后了。

    这其间,傅归云没有半点为难,反而是吩咐府医好生照料,又差人送了不少东西过去。

    陆临初心里很是感激。

    云苓醒来时,见屋里不仅重添了许多名贵摆设,床边还整整齐齐的叠了好些新做的衣服,也有自己最喜欢的首饰。

    空气里处处弥漫着银子的味道。

    “临初,可是王妃收回了禁令,允许你动用府银了?”

    云苓欣喜的拉了拉趴在床边打盹的陆临初。

    听到声音,陆临初缓缓抬起头来。

    “哦,不是母妃,是归云。”

    心知往后想要云苓在王府日子过得安稳,就得劝她与世子妃处理好关系。

    所以,他也不想有任何隐瞒:“归云得知你伤得不轻,便预支了我今年的朝廷食邑俸禄,又差人送来不少衣料、补品,我将欠她的银子还清后余下不少,就把你先前喜欢的家具陈设都补了回来,还给你添了些胭脂首饰。”

    “你......”

    听他一口一个归云,还叫得如此亲切,云苓心酸极了。

    可他待自己的态度明显比以往淡漠了许多,云苓也不敢再闹,仅是苦涩的笑了笑:“她会有如此好心?”

    便是这般小心翼翼,也叫陆临初脸色沉了沉。

    “云苓,归云从进府到现在,从未想过为难你呀,哪怕是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去挑衅她,她也一次未曾与你计较,你何必总是要与她过意不去?”

    春日宴上的事情更是叫他自己都觉得愧疚。

    如今再去回想那日之事,要真是自己一根筋护了云苓,叫母妃有个好歹,这辈子怕都要活在悔恨不安当中。

    可云苓听得却是越发来气。

    是,她是什么都没与自己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