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倒不是那个意思!”郭官僧继续笑道,“无论什么差事都是给皇上效忠给咱们大明朝出力,下官身受国恩自然不敢怠慢。只不过,相比于军中的痛快,锦衣卫有些太琐碎了!”

      说着,他看看何广义,微笑道,“下官最不耐烦的就是整日抓人审人查事儿,心累!”

      吱嘎吱嘎,夹着肉馅炸过的耦合,被何广义咬的格外响。

      “哎,说起来下官很是忐忑!”

      郭官僧一边说,一边拿起公筷,又给何广义夹了一个耦合,放在他面前纯白的餐盘小碟中。

      “南镇抚不同于北镇抚,是对内的!”

      郭官僧把公筷,架在长条的筷枕上。

      他的手很细长,动作很轻柔,这一套动作直接显示出他受过很好的教养,在礼仪方面无可挑剔。

      “对外,下官自有一套办法。可是对内?”

      郭管僧余光瞥见,何广义的碟子边,桌子上有些油渍,便拿起帕子,小心的擦拭。

      “下官实在是没有头绪,再说下官还是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都堂,说句不好听的,本来兄弟们就烦这南衙。偏偏我又身兼数职,这往后,公务要如何开展啊?”

      “况且!”

      用过的帕子,被郭官僧仔细的叠好,用碟子压住,继续说道,“您也知道,既然万岁爷点了下官任职南衙,肯定是原因的!至于什么原因,您心里想必能想明白!”

      “还是那句话,无论下官是什么职位,都要给皇上分忧。那下官既然执掌南衙,总要找出那让万岁爷心忧之人。”

      “如何找不难,下官觉得最难的,是都堂您!”

      何广义放下筷子,端起酒杯,“哦,怎么说到我身上来了?你办你的差,跟我有什么相干?”说着,笑笑,“那不成,你查我?哈哈哈哈!

      ”

      “哈哈哈!”郭官僧也跟着大笑,前仰后合。

      好半天,笑声停住。

      “下官是说,您最好给下官明示,应该查谁.....!”郭官僧看着何广义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