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景隆小心翼翼,徐辉祖不明所以。

      刚才皇上还好好的,怎么现在忽然变了模样?

      魏国公徐辉祖缓缓的拿起条陈,刚看了一眼就跟见鬼了似的,愣在原地。

      而李景隆不明所以,下意识的凑过去之后,差点惊呼出声。

      “黔国公沐春,暴病卒于军中!”

      “这.....”李景隆呆若木鸡,半天都没说出一个完整的词儿。

      “是不是错了?”徐辉祖好似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使劲的揉搓,“景春才多大呀?还没到三十七....”

      说着,他自己也明白,这种事是绝对不可能送错的。

      李景隆赶紧拿过奏章条陈,仔细的看了起来,且小声念道,“闻听太祖高皇帝驾崩,国公当晚于军中呕血三升萎靡不已。后,一病不起水米不进....”

      “公之身,本就操劳过度,忧劳成疾。但常念国恩深重,不敢片刻懈怠。骤闻噩耗,再也僵持不住,由此英年早逝!”

      沐春那人,确实是一个心里头习惯抗事,也要强要脸的人。

      当初他父亲沐英走的时候,有人上奏老爷子,云南边境之地是不是换人来镇守。老爷子说沐春那孩子是咱的家里人,咱信得过他。

      就这么一句话,这些年来,沐春鞍前马后不辞辛苦,活生生把自己累得里面都空了。

      “一门忠烈!”朱允熥开口道,“朕记得当初他的父亲,也是听到孝康兴皇帝归天的消息之后,吐了血一病不起!”

      李景隆和徐辉祖都是无声哀叹,同时心中也感慨着人生机遇无常。

      位列国公又如何,权势滔天又如何,说死就死了!

      这么年轻,没有任何征兆,就这么走了?

      “国家失一栋梁,朕失一亲族!”朱允熥叹气,“叫礼部,好好的操办沐春的后事。”

      徐辉祖沉吟片刻,“皇上,那云南沐家的爵位......?”

      朱允熥揉着太阳穴,“你说来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