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这么一说,朱允熥一时想不起来,“孤说了什么?”

    “您说,要点景贤弟一任状元呢!”解缙笑道。

    “哈哈哈!”朱允熥笑起来,“孤的意思是,他来考,必然中,可不是孤点的!”

    李景隆在一旁陪笑道,“以举子之身授四品官,国朝未见。日后,再以官甚中状元。殿下与景贤弟这份君臣际遇,乃是流传千古的佳话!”

    朱允熥环视一周,笑道,“只有他们真正能做出成绩,成为一代名臣,才是千古假话,否则就是孤识人不明!”

    话音落下,景清铁铉二人肃容站起。

    什么话都没说,但整理衣冠,虔诚拜倒。

    “今日的酒,就算是给你们送行了,出京之前不必再陛见!”朱允熥笑道,“孤还是那句话,到京城之后好生办差,有什么难处,随时给孤来信,孤在京城给你们撑腰!”

    “臣等遵旨!”铁铉和景清郑重回道。

    君臣对话,点到即止。

    朱允熥缓缓放下酒杯,继续笑道,“本想着出来热闹热闹,如今点名了身份,孤也不好再呆下去了!”

    “殿下,臣有话说!”景清正色开口。

    “你说!”朱允熥笑道。

    “殿下身为国储,乃大明之本!”景清一脸正气,“微服此等烟花柳巷之地,实非明主...........”

    “孤知道了!”朱允熥大声道。

    这又是个头铁的!

    刚提拔了他,转眼就来这一套!

    朱允熥心中无奈,嘴上微笑,“知道了,知道了!”说着,笑笑,“孤这就走!”

    说完,站起身,在侍卫的簇拥下,朝外走去。

    路过一个身影时,身形微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