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知道你们说的什么意思,李以行其人,断不可信!”

    “孤没信他。但是孤,要用他...”

    六斤有些犹豫要不要给花浇水,口中继续道,“兰花难养,君子难求.....但兰花不好养,一看便知。而君子呢....”说着,冷笑道,“虚伪之人虚伪之事,孤看的还少吗?”

    “起码他李以行,为了官位权利的时候,不玩虚的!就拿这京杭大运河来说,是庄亲王督办不利吗?”

    众人跟在六斤身后亦步亦趋,郑重倾听。

    “王伯何许人也...天下之事焉有他不能办或者办不明白的?”

    六斤笑道,“他真的什么都不知道被下面人蒙蔽了?哈哈,笑话!”说着,叹口气,“他是心有余力不足....阻力太多啦!运河大工,沟通南北,沿途各省都在跟他争好处,他怎么给?”

    “山东说快修快修,最好把俺们胶州莱州一块修了...”

    六斤用开玩笑的口吻说道,“河南说等会等会儿....咋把俺洛阳给掰直了呢....”

    “呵呵呵....”周围一片笑声。

    “南直隶说徐州淮安等地,要重定赋税....”

    “徐州说要不把我划给山东吧?”

    “谁不想造福乡梓?!”

    六斤微微一顿,惋惜的看着几盆要死不活的兰花,“可是,利益这东西,哪里有一碗水端平的时候!”

    “十全十美的事大家抢着去做,可吃力不讨好里外落埋怨的,谁去?”

    “所以这运河就耽搁了...这个道理辛彦德懂,所以他才旁敲侧击的上折子言他。”

    “父皇和孤懂,但也给地方官们留着面子.....”

    “李以行更懂,但是他摩拳擦掌,等着大干一场!”

    六斤说着,回头凝视众人,“你们说他故意把王骥调到他身边,是为了巴结孤,是为了讨好孤....呵呵!可以,孤愿意让他巴结,但前提是,他能不负孤望...”

    “再说...”六斤又道,“李以行说的没错,为官想做出成绩来,整天在衙门里念经是不行的。要去看,去见识,去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