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高炽心中暗道,“有了党争,你爹就可以光明正大的重新洗牌了!”

    这时,就听六斤徐徐道,“王伯,要说党争,我也隐隐的察觉到,我身边的人已有了这样的苗头。这几日,已经许多人跟我暗中表示过,要借此事,扳倒李阁老....”

    朱高炽沉吟片刻,“太子你怎么想?”

    “暗示我的人,我以后绝不会重用了!”六斤冷笑,“因为他们有私心,还....危言耸听!”说着,叹口气,“他们图的是自己的私利,未必就是我大明的公利!”

    闻言,朱高炽不住的点头,面露欣慰。

    “户部出此答案,因其长期是李阁老的一言堂,凡事他一言而决!”六斤皱眉道,“李阁老这人,对权力太过执着!也太过执拗,听不得别人说个不字!”

    “另外,也是有人隔岸...不,暗中拱火,甚至.....落井下石!”

    “其实,这就是党争!”

    朱高炽揉揉太阳穴开口道,““太子,你不用琢磨这些。不管你琢磨的多明白,都无可避免!党争杜绝不了,朝中无派,千奇百怪....一个几十户人家的村子,都要分成好几伙,何况咱们这么大的国家!”

    说到此处,他微微饮口茶,“不要琢磨,也不要纠结!争就让他们争.......”

    六斤不解,“争到最后呢?伤的不是国家的元气吗?”

    “长痛不如短痛.....”朱高炽笑笑,又正色道,“而且他们争来争去的结果是什么?”说着,冷笑道,“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闻言,六斤陷入沉思。

    半晌之后才开口,“怪不得父皇只是让我看让我学,却不让我插手!”

    “帝王的心,要狠!”朱高炽又点点六斤的胸口,“你小子还是嫩!”

    “王伯!”六斤又道,“我想知道,父皇对李阁老到底是什什么态度?户部的案子他绝对是难辞其咎的,而且真要较真的话,他李阁老早就有了结党的嫌疑,无论是以前的课税司海关,还是现在的户部,他所任用的提拔的都是对他百依百顺之人.....”

    “你容不得他?”朱高炽打断六斤。

    “我是不喜欢他!但我绝对没有针对他的意思.....”

    “你有,你就是不承认!”朱高炽笑道,“针对他也没什么丢人的,我也不喜欢他呀!你们年轻人不就是这样吗?喜欢也好不喜欢也罢,全凭着性子来!”

    六斤脸上一红,“我不是针对他,我知道他是国家大臣,我不能因个人的喜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