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我这说绕口令呢?”刘观摇摇头,站起身,“行了,天不早了,我要回去了!”说着,点点食盒,“我母亲惦记着你,特意让我带来的,你好歹吃两口!”

      “哎,少盈哪里去!”李至刚一把抓住对方的袖子,“刚来就走!”

      “母亲让我给你送菜,送到了我自然要回去!”

      猛的,李至刚那六亲不认的内心,起了一条裂缝。

      “难得伯母待我,如亲如故!”李至刚低声道。

      刘观笑道,“家母总念着你的好!说这些年若是没你帮衬,我这仕途呀定然不畅!还有逢年过节你送那么多好东西,家母都记在心里!前些日子,家母去庙里烧香,还专门给了求了一签呢!”

      “改日我必登门,亲自给老夫人叩头!”

      李至刚又是叹息,然后看着刘观,“少盈,你就不想知道,我为什么今儿这么失态,喝这么多酒吗?”

      “你不是高兴吗?”刘观正色道。

      李至刚追问道,“你就不想知道,我为什么高兴?”

      刘观认真道,“你必有高兴的理由!”说着,笑道,“你高兴,我也替你高兴。至于你为何高兴,肯定是有喜事呗!”

      李至刚拉着刘观,重新坐下。

      “其实,也不是喜事,但我就是高兴!”李至刚又道。

      刘观叹口气,苦笑道,“我要回家陪母亲吃饭,可没时间在这跟你说绕口令,我的少保大人!”

      “哈哈哈!”李至刚忽然的大笑,一个劲儿的拍着自己的大腿,“每天我听多少人叫我少保大人啊?可就数你,叫的最不过心,带着敷衍味儿!哈哈哈!”

      随即,他猛的收敛笑声,眼神发亮的看着刘观,“你可知我为何这么高兴?”

      刘观的心咚咚狂跳,但面上还是,“到底何事呀?你神神秘秘的?”

      “今儿,曹国公让皇上给发作了!差事都免了好结果,从乾清宫中哭着出去的!”李至刚说着,给了刘观一个幸灾乐祸的眼神。

      “我曹.....”

      刘观心中,只有这俩字可以表达自己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