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长河就是依据这个感觉崔文瑕是皇党的,很明显夏龙渊这赐刀是在帮他:“可是既然如此,前辈显然很需要这把刀,我不能带走啊。”

    崔文瑕笑了笑:“你觉得经过今天这事,短期内还有人敢去琢磨清河剑么?暂且无妨。这倒另说,更关键的是,我觉得龙雀也在渴望战斗,继续被放在这小屋子里消磨,早晚它的灵性也要失去,这叫暴殄天物。”

    赵长河叹息道:“确实,感觉它简直迫不及待,实在不想留在这里了。”

    “既然它认同你,便是机缘,莫非你还在这客气?”

    “前辈,也不是我客气,我非常喜欢这把刀,但感觉没法带着……”赵长河很是蛋疼:“它的杀气太凌厉了,大老远都感受得到,谁都知道这是宝刀了,我如今的实力犹如小儿持金过闹市,是惹祸之源,反而没了自在。要是搞侗什么铜鞘之类的,实在太重了,不方便,出鞘也一样惹人觊觎,都是麻烦。”

    “你倒是自己瞎猜得歪了十万八千里。”崔文瑁失笑道:“真要遮掩宝刀杀气,办法多了去了,随便抹点什么都可以,哪里是非要个铜殿的?铜殿是为了养灵的!玉殿效果更好,只是太贵又容易损坏,没人这么用,用玉匣的倒是挺多。”

    赵长河:“,我是无知匪类,没事了。”

    一直安静做个淑女替父亲和情郎泡茶的崔元央终于没忍住笑出了声。

    “所以你要带走很简单,连它的刀身光亮锋锐之感都可以遮掩得古朴锈迹,看上去跟个破刀一样,这对我们来说根本不是难题。”崔文瑕悠悠道:“不过话说回来了,你也不能光依赖这个。现在它杀气四溢的,无非是它现在还不听你的而已,当你是它之主,它自然老老实实,反倒能够给你预警杀机,那才是你需要追求的结果。”

    赵长河大感兴趣:“如何认主?”

    “暂且不行,你实力不足,虽然与它亲和,它最多认同你是个伙伴,离认主还是有很大距离的。”崔文瑕举杯吹了口气,老神在在地说着:“努力练功吧。”

    敢情你也不知道要练到什么程度能认主,搁这装逼呢?赵长河哭笑不得:“怎么感觉你真的很想让我把宝刀带走?真只是为了宝刀不蒙尘?”

    崔文瑕道:“不瞒你,我也想借此向一些人传递信息,比如唐晚妆,或者陛下。陛下如今到底在想什么,连我都猜不透。当他知道你身负龙雀纵横在江湖,总该有些反应的。”

    赵长河忽然想起瞎子的话。

    对比夏龙渊那些人,崔家或许更像人的心思。

    确实如此。

    他们的心思仍在朝堂江湖、家族传承,再老谋深算都脱不出这个窠臼。

    “既然如此,晚辈却之不恭了。”赵长河终于没再客气:“我确实非常喜欢这把刀。”

    崔文瑗笑笑:“我已经让人给它加点东西,稍候,喝茶。”

    装淑女的崔元央喜意简直都快溢出来了,总算让赵大哥这一路荆棘真正得到了收获,这是他浴血奋战出生入死应得的呀,而不是被人指指点点,说癞蛤蟆想吃天鹅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