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面对面缠抱着,像是交颈的鸳鸯,伊莱的勃起深埋在他身体里,挺一下腰木板床便咯吱一声,盖勒特舒爽得浑身发麻,咬紧了牙拼命忍耐,直咬得牙关渗血,满嘴的铁锈味。伊莱面皮薄,他要是把阿不思吵醒,估计伊莱这辈子都不会再在房间里跟他做了。

    那段木板床上的时光,即便盖勒特已经成了那个叱咤巫师界的黑魔王,也依旧不曾忘记半分。有下属偶然间窥见他收藏的单人照片,特意寻来了和伊莱长相相似的年轻少年,剥光了衣服放进他房间里。

    那大抵是他们第一次见黑魔王大人这样雷霆大怒,格林德沃向来沉稳平和,不曾有任何情绪外露。白手起家时没有该有的疲累与倦怠,遇袭受挫时没有该有的愠怒和沮丧,就连最后登上那把象征地位与权势的头把交椅时也无任何欣喜。如今巫师界也好圣徒也罢,正是如日中天的时候,黑魔王大人本该是越发内敛平静的阶段,却在那少年含羞带怯地攀上他膝盖时让所有人见着了黑魔王勃发的怒意,当胸便是一个死咒。所有圣徒哗啦啦跪成一片,瑟瑟发抖着生怕下一个挨死咒的就是自己。

    黑魔王沉重地喘着气,胸膛因为愤怒而急剧起伏着,屋子里寂静无声,谁也没敢说话。

    【滚。】

    上首的声音阴鸷冷酷,被带来议事的圣徒们连滚带爬地滚了出去。没人敢多说一句话,后来才隐约听说,那个少年的尸体被切碎了丢出去喂了狼人,而自作主张塞人的那个圣徒,则被施了几个钻心咒后悄无声息的弄死了。

    回忆起过往的那段日子,格林德沃最怀念的不是他们三人志趣相投、一同寻找圣器的时候,也不是组建圣徒血踏欧洲的时候,更不是后来万民敬仰、尊称他为“大人”的时候。

    而是那张咯吱咯吱的木板床。

    盖勒特微微阖眼,蹭着伊莱的颈窝嘟囔:“……你真狠心啊。”

    说走就走,说不见就不见,他被邓布利多关小黑屋了也不见他心疼,来都没来过。

    “哪有。”伊莱声音里氲了笑,“你给我寄的信,我哪次不是回得最快。”

    倒也是。

    盖勒特舒展了眉心,他抬眼望向伊莱,哑声道:“试一试吧。”

    声音不再如少年时那样清朗柔和,多了泰山崩于前也面不改色的从容,却在对上伊莱的眼睛时,逐渐恢复了年少时那样的忐忑与渴望。

    “试一试嘛。”

    时过境迁,咬着唇哭泣的不再是伊莱,而是禁欲许久的黑魔王大人。

    “太粗了……呜嗯……别那么……深——哈啊……”

    伊莱掐着他的腰往里顶去,把盖勒特撞得闷哼一声,他抱紧伊莱,像过去那样将脑袋靠过去,两人呼吸交缠着吻在一起。

    “疼……”盖勒特闭上眼,鼻翼因为急促的喘息而翕动着,他仰起头呻吟,伊莱力气大,每次都顶得深,不知道是不是真弄疼了他,盖勒特哼出一个鼻音,眼尾带了脆弱的红。

    伊莱探头去吻他的眼睛,盖勒特睁开眼,哑声道:“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