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延灼已经意识到陆泊舟大概是认错人了,刚想解释,就听到鼎鼎大名的陆总扔出了这么一颗炸弹,顿时把他想要说的话顶了回去。

    陆泊舟看着姜延灼一脸懵的样子,恍然,也对,这么说太突兀,没有前因后果,别人也很难理解。

    “我还是从头开始说吧,我的压力一直很大——当然,要负责那么大一个集团的运行,压力肯定不小,但我说的是其他方面……”

    于是,姜延灼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迫听了一段简单却又让人蛋疼的豪门秘辛。

    故事的开头很简单,陆泊舟不是长子,却从小在同龄人中表现优异,自然而然地被给予厚望,像大多数有钱人的孩子一般,小小年纪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业余爱好都得被“强行练习”,钢琴小提琴锻炼艺术审美,篮球游泳锻炼身体素质。

    要说和其他孩子的区别,那就是陆泊舟有一个更凶残的祖父,这个陆氏集团的当家人为了培养出完美的继承人,几乎是把他当驴一样拿着皮鞭赶,每一门课程都安排得十分紧密,就连吃饭的时间都严格固定到分钟,全天就没有一秒钟是被浪费的。

    慢慢的,陆泊舟长高长大了,得益于每日安排的运动,他的身子骨很不错,胸腹腰背,都有着同龄人少有的结实肌肉。每天早晨发育的十分良好的小兄弟都会按时起立,有时还会在梦里喷发,让他醒来时对着黏糊糊的内裤苦恼不已。然而在这样的高强度教育下,青春期萌动要怎么办?

    陆老爷子的凶残程度显然超过了每一个人的想象,为了不让这个宝贝继承人有走歪路的任何可能,就连青春期都要完全在他掌控之下。

    在性欲崛起的那一段时期,每周一、五的晚上有四十分钟是陆泊舟的“健康手淫”时间——一本并不十分破格的成人杂志,在房间里自行解决。甚至为了避免他不射憋出问题,规定要射在容器内,每次时间结束,都会有佣人前来确定。这种掌控一直持续到陆泊舟出国留学。

    听到这里,姜延灼的脸上已经忍不住露出了同情,看来天之骄子,也各有各的苦处啊……他隐晦地瞥了一眼陆总被桌子遮住的胯部,开始脑补一出因为心理阴影对女人硬不起来只能移情男性的戏码。

    “不,不是你想的那样。”陆泊舟显然注意到了他的眼神,他有些不自在地捏了下领结,在一个刚刚认识的人面前袒露自己的性生活,哪怕他经历再多商场沉浮,也无法完全淡定。

    他有些焦躁地呼了口气,眼神晃了一圈,锁定了放在一旁已经凉掉的咖啡,喝水一般抬头灌了几口,性感的喉结上下浮动,甚至因为喝得太快,有一滴咖啡顺着他如山峰起伏的脖颈滑落,流进衬衣领口。再开口时,陆泊舟磁性低沉的声音好似燃了一把火,带上了些嘶哑。

    “我可以对着女人硬,性生活也完全没问题,只是……”

    陆泊舟想起注意事项“不必感到羞耻”,他沉吟了会儿,还是决定在专业人士面前大可不必拘谨,就像医院的医生早就习惯了看病人裸体,心理咨询师应该也早就习惯了客户表达的各种问题。

    “只是每一次……明明才做过,但往往第二天甚至当晚,我的鸡巴……”似是觉得这词太俗了些,陆泊舟顿了下,“……我的阴茎,就会又兴奋起来。那些避孕套里又浓又多的精液,并没有带走我的性欲,射精仅仅只是射精而已,欲火还留在我身体里。”

    陆泊舟坐得笔直的身子略微往前倾,声音也低沉了些,在他的胯间,做工精致的西裤牢牢束缚住一头想要突破牢门的欲龙,顶起一个圆润的弧度。随着他的叙述,他居然硬了,在一个刚刚认识的帅气年轻人面前。好在有桌子遮挡,姜延灼暂时看不到他的狼狈。

    “我也试过多发泄几回,两次、三次……都已经干到对方哭着求饶,我满身都是汗水,阴茎发热,四周散落着粘腻的套子,满是雄性的味道,整个房间里只有我的喘息——毕竟,她已经晕过去了。然而,哪怕这样,我的心里仍然有一把火,好像无论如何都浇不灭。”

    陆泊舟往后一靠,陷进了椅背里,他双手十指交叠搭在腹部,眼神在自己越发坚挺的阳具上停留了一瞬,又很快挪到了对面姜延灼年轻朝气的脸上。

    “那之后,我都不怎么和人做爱,毕竟事后的感觉和自己手淫也没有很大区别。也许是因为这把怎么也浇不灭的火积压了太久,我时不时会有些焦躁,脾气也很暴。”陆泊舟自嘲般地耸了下肩,“嗯,就像我的员工私下吐槽的,我可能有点狂躁症?”

    陆泊舟似是终于习惯了这种倾诉的节奏,自顾自往下说道:“而最近,我好像对男人有了兴趣。起因是我认识的一个年轻人,前阵子在他朋友圈看到了他穿着机车服的自拍,或许因为太热拉开了拉链,露出一大半的胸肌,我看了很久……居然硬了,有一种想要扒光他,把他按在那辆摩托上操的冲动。那一晚我对着他的照片手淫了,想象着把鸡巴……阴茎,插进他屁股里摩擦的感觉,射了很多。奇异的是,这次手淫居然很好的缓解了我的暴躁,那几天心情都很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