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椅下两条长腿业已密不可分,相触的体温同无声的情愫在暗昧中交融滋长,踝骨薄丝下的肌肤也隐隐泛红。

    机长双掌掌心早沁满汗渍,一双狗狗眼写满了:“我真的知道错了”几个字,煞是委屈地望向教员完全辨不出喜怒的面容。

    驾驶舱乌木溢散,味道实在呛人,教员挟制着颈后情腺敛力施压,可是成效甚微。

    溢欲的腺体受指尖压迫,愈发难以自抑,乌木沉香更加浓烈之余,机长腿间的薄丝也被无意识流出的几滴清液濡湿渗透。

    忽然,两声讪咳从副机长处传来,凭空搅扰了这副场面,遍地发春情的人此时瞬敛双目,紧张的一下子升起了尿意。

    机长憋过几分钟,又抬眼看向教员,眼中带着恳求。

    教员自然看出了他眼里的恳求之意,却还是不缓不急、动若无心地弯指揉蹭摩挲着机长耳后小片沾了霞色的皮肤,“做什么?”

    “林教,我能去个卫生间么…”机长心切地开口请示。

    教员弓起的指骨屡屡碰触耳廓,直至频频遭受拂弄的耳根变得软烫,才低眼审视须臾,浅颔算应。

    “去。”

    话音一落,教员便松掌后撤,直脊让身,机长如蒙大赦,利索地解去安全带戴好军帽起身,推开驾驶舱门。

    教员未理会汲汲皇皇地快步走向卫生间的州巳,反而回视副机长闲睨片息。

    副机长如芒刺背,赶紧打起十二分精神紧盯着飞机操纵台。

    教员扫视一圈,周遭没找见笔,他也不拖沓,即用犹沾染着浅淡乌木香气的甲端,在某栏某项低评处刻上痕迹,堂而皇之地滥权胁迫,“去取笔,盯着操纵台精神点。”

    “好的,林教放心。”

    等教员随州巳身后离开驾驶舱,副长身子瞬间瘫在了座位上,用手背抹了把额上的冷汗,“这班儿简直,上不下去一秒…”

    夜间过道的灯光并不明亮,机长相距卫生间不过咫尺,教员突然自后迫近。

    覆了层糙茧的掌一把掐住机长的腕骨,腕间与虎口肌肤相触,陡然攀涨起一股热意,机长浑身一怔,被迫后撤半步,陷入了一处熟悉的怀抱。

    “林教?”

    教员远放视野入夜,好似并未看近处半拥的躯体,仍旧一副恪守秉公、不掺杂念的样子,附在机长耳侧,压轻嗓音,“州机长,客舱服务,请以乘客需求为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