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陈舟处猛然抓住黎海的手,贴在自己额头上。

    热的,完整的。

    会扇他的。

    至此,感受到两边同等的灼痛,陈舟处知道他是怎么醒过来的了。他捂着脸哎哟了几声,高大的身躯使劲往比他矮了一个头的黎海身边蹭。

    黎海使劲推开他,脸比锅底黑:“看来你是没什么事了,请离开吧。”

    “那不成,”陈舟处顺势拉着黎海的手拖着他大步流星向前走:“这是重伤,得负责。”

    黎海腿没那么长,踉踉跄跄跟着。现在是上课时间,走廊里一片寂静,黎海不敢声音动作太大,压着声音骂骂咧咧:“你他妈有病吧,我没举报你就算你走运了,你反过来说什么逼话?”

    陈舟处推开医务室的门,跟医生打了声招呼,拉着黎海走进单独的房间。

    黎海抱肘靠着门,看陈舟处熟练地从床下薅出一堆跌打损伤活血化瘀的药,看了看标签后扔了几瓶给黎海。

    黎海捧着药莫名其妙:“给我干嘛?”

    陈舟处愣了一秒又开始找其他的药,说:“给顺手了,还给我吧。”

    黎海走到床边放下,看了看给自己处理淤青痛得龇牙咧嘴的陈舟处:“经常受伤?”

    陈舟处道:“我们校霸是这样的。”

    “好吧。那我走了。”黎海对陈舟处没什么好感,不欲多说。

    “别急。”他刚刚握住把手,陈舟处追上来把手伸到门口抵住,用身体和门形成一个禁锢黎海的空间。

    黎海有点难以动弹,声音越来越冷:“别在这恶心人。”

    兜里落了两盒东西,草药味有点重。

    陈舟处好像什么也没做一番退后几步,无辜摊摊手:“我又被骂了,好吧。”

    黎海恶狠狠瞪了他几眼,拧下把手开门。

    门对面是摊手的陈舟处,看见他疑惑地问了一声:“你不是走了吗?还有什么想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