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V孩惨淡地笑了下,悲喜不明地问了句:“你跟我在一起,看到的是我吗?”

    “你说什么?”闻川放开她,缓缓问道,半隐在光影下的面容骤然绷紧了。

    “被你压在身下的人是闻恬还是何秀?”

    话音刚落,“啪”地一声,闻恬脑袋微偏,白皙的脸上迅速浮起了红肿的指印。

    她扯着唇角,一双漂亮的眸子里却迅速冒出了水汽,瞥了眼面前彻底愣住的男人,拎起睡裙跑了出去。

    闻川呆坐在地上,看着通红的掌心传来一阵阵麻意,他才突然醒悟过来,狠狠甩了自己一巴掌。

    从小到大,闻恬都是他掌心里的珍宝,哪怕当初发现她对自己起了不寻常的心思,他都没有这样对过她。

    然而就在刚刚,他把手心里的珍宝摔碎了。

    闻恬离开前看他的那一眼,薄雾朦胧的眸子里满含着伤心和失望,像两道冰凌般朝他S来,令他浑身发寒,如坠冰窖。

    可她怎么能说出那样的话?他闻川再不济,再变态能把nV儿当做妻子的替身?

    他的沉沦在她眼里就是这么虚伪,这么可笑?她轻贱自己,更轻贱了彼此这份历经艰难才跨过禁忌的感情。

    一GU汹涌的怒火流窜在他的四肢百骸中,最后齐齐聚向掌心泻了出去。

    闻川突然站起来朝外面跑去,看着一片漆黑的院子,听着空寂的山野间回荡着蝉鸣的叫声,发红的眸子里满是难掩的慌乱。

    这条路黑得仿佛看不见尽头,他的心也被后悔和焦急扯得七零八落。

    “恬恬,你到底在哪?”闻川沿着狭窄的山路不停地寻找着,沙哑的嗓音带着几分痛楚在深幽的山野间响起。

    这样的慌乱无措让他想起了父nV俩闹得关系最僵的那一次。

    彼时,暴雨倾盆,他也是这样像只无头苍蝇一样到处寻她,若非偶遇那个男孩,他甚至找不到她的下落。

    可现在,这大山深处漆黑一片,又四下无人,她若想躲起来,他如何寻她。

    闻川急得浑身都是汗,每一声“恬恬”都饱含着悔恨和自责。

    “恬恬,爸爸错了,你别躲我。”他扒着草丛,借着一抹淡淡的月sE去一处处寻找着,声调低哑地犹如断了弦的古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