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想,靠榨汁自己的爱意和愚蠢真的是文学创作的最好方式吗?

    我已经记不得自己的困意的来源了。显然,我应该更仔细地去看作业截止日期,周末晚上四个小时赶完整个数学周作业还是太辛苦了;和亲友在有一茬没一茬地聊天,数学学不懂,室友似乎感冒了,我去上学路上淋了雨。总之,我睡在床上有股蜜一样融开的、倒悬闲散的、林徽因似的病意。

    也有可能是我累了。在看见他之前我一直在踌躇,我想要不要取消掉和哲学课冲突的那节数学课?但我又希望能有什么填满我的脑子、督促我正常起床洗漱,这样我才不会急匆匆地、不知所措地见到他。我有些想吐,可能是因为我早上只吃了一根香蕉。走上哲学系的阶梯时,我感到头晕目眩——我不想接近他,我不想被他看见我在看他,我不想看见自己看他。但是我也不想错过任何一节课。于是在我的脑子还没反应过来前一切水到渠成——绵软的双腿爬上阶梯,怀里抱着全湿掉的牛仔外套,拧开会在手掌留下铜味儿的圆门把,常坐的位置旁挤着人——我坐在了较远处的单桌上,“哐”的一声把书包放在领座上没想到会那么大声,扶着瘸了条腿的桌子踉跄了一步才坐下。

    隔壁的男生举手问老师要课上手册,老师也顺便给我发了一份。我甚至还没反应过来,赶忙道了声谢。

    今天讲牛顿、莱布尼茨和Crk。我觉得很好笑,因为牛顿的理论远称不上是哲学,最多算好用的假设,而我之所以知道的原因是我提前想到了他每个理论的证据一模一样!学物理的果然对空间的理解是一样的——但他还是被当时的哲学家认真讨论并批判了一番。或许是因为内容大家更为熟悉一些,课上问题突然变多,他一一解答,直到发现只剩下勉强十五分钟。“Holycrap怎么就这个时间了!”他大喊道,“我们是四十五分下课吧?”得到肯定的答复后他骂了一声“fuck”后就开始狂飙进程。

    ......谁懂啊,我真的很喜欢他大笑和用开玩笑的方式说脏话。

    课后我照例去问他问题——实际上,我只是在他进办公室后探头看了一眼,他正好走出来,我赶忙说啊其实我有问题要问。他说好啊,走。我就迷糊地一边问我的问题一边跟着他下了楼梯。我问,你要去哪儿?他说这边。于是我们在雨后的阳光下走着,地面和青草都是潮湿的,我本应该好好看着路,但我的目光凝聚在他的睫毛上——我的老师不是一个外型迷人的家伙,并肩走着时我才发现他比我以为的要矮些,但是阳光下我甚至能看见这人根根分明的、浅金色的下睫毛——好长!他的浅蓝色的眼睛也比在课上更聚焦”这个人身上的颜色都浅些吗?“我认为这是诱人的一句话。

    意外发现——他在谈话时有模仿行为。我发现我如果在微笑时他也会倾向于微笑,当然我也有一些——他突然严肃起来时我就会感到轻微的焦虑,微笑与否并不算什么——但我在与人沟通时往往会因为尴尬而玩儿手或盘弄手上的任何东西当时是一支笔,而他也会不自觉地开始弄手之前Officehour问他问题时没有这个现象。我觉得很有趣......我想到之前在网上看到的会看着主人脸色变脸的伯恩山没有暗示主人与狗的关系奇怪的解释增加了.jpg

    喜欢一个人又想制止这份情绪时,切忌将对面狗塑。#adviceforlive

    心虚一般,我在公开场合与他站在一块儿聊天时总会顾着行人,好像我有一段不该见光的情一样——没有,绝对没有,我这样肯定着自己,又一边无法集中注意力听讲——直到雨再一次下了起来。我皱了皱眉头,指着隔壁楼问,“我们可能能进去讲吗?”他有些沮丧地回了一句,“我本来想抽根烟的。”就抬脚走去。我跟在后面,进楼,聊完。他全然没有我那样古怪的心绪,站在人来人往处,抱着双臂坦然地看我问问题,就好像我是任何人一样——而我羞愧地好像赤裸着一样。我说我回去会整理下下次来找你,他说ok。我说谢谢。

    结束。我想着,但才走了一步就被后面的人叫住了:“喂,你们知道xx在哪儿吗?”

    我不认识这个人,也不知道他讲的这个地方,就摊着手耸了耸肩。他冷漠坚决地回了声“no”——或许是嫌对方没有礼貌。anyways,我们走了出去,雨没有停,他headson去吸烟亭,我去反方向的食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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