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周测科目的科代表请了假,宋酒领回卷子后,一一给同学们分发下去。

    随后,又交代了学习委员等会儿时间到点记得收卷,才抬头看了眼墙上挂钟,走出教室。

    回宿舍拿了套自己的衣服,再来到器材室,一推开门,就发现姜扬两腿并拢,把自己蜷成一只水煮虾模样,侧躺在体操垫上,身躯单薄,长睫在眼下垂落一小片阴影,竟是睡着了。

    天尚未全黑,朦胧光线中,宋酒毫无障碍地看清了小少爷的睡相:

    额前碎发耷拉在眉眼上,瘦削脸颊被压得微微变形,显出些肉嘟嘟的感觉。

    两片嘴唇亦是色泽嫣红,唇线清晰,轮廓漂亮,瞧来格外好亲。

    ——睡着后敛了那副飞扬跋扈的姿态,看起来倒是顺眼许多。

    宋酒走到对方面前,居高临下将人上上下下视奸了一遍,才把衣裤倒到横躺着的人身上。

    “起来,穿衣服了。”他踹踹军绿软垫。

    姜扬一动不动。

    “死了?”宋酒皱眉蹲下,手指扒拉开覆盖在姜扬脸上的衣服,一碰,指尖就传来一阵灼热。

    “啧,”发烧了啊,宋酒手背贴上对方额头,探了会儿,得出结论,“娇气。”

    他体温较常人偏低,手指更甚,冰冰凉如抱冰,甫一摸上,姜扬就无意识地贴了上来,额头蹭着他的掌心,依赖主人的小动物一般。

    事情发展至此,到底有自己的责任,秉持着人道主义精神和一丝未泯的良心,宋酒终是蹲下,三两下把人剥光,给对方换上了完好的衣裤。

    接着,将人从垫子上捞起,扯过对方双臂分别搭在自己两肩,双手则向后绕过对方大腿,腰臀配合脚下发力,把姜扬整个人背了起来。

    尽管背上是个只比自个儿矮上几公分的一米八几的长条儿,宋酒脚下步伐仍旧稳当。

    小少爷毛茸茸的脑袋蹭在他颈侧,弄得宋酒有些痒,遂把人颠了颠,直让对方脑袋转了个方向,换成脸对着自己脖子。

    毛茸茸是没了,换作因发热而滚烫的嘴唇印上来,浅淡的呼吸间也具是烧灼气息,宋酒一顿。

    脖子倒是不痒了,心有些痒。

    走出器材室,转身带上门时,他不由轻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