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此可见,昨晚他被弄得有多么激烈。

    回忆起昨晚接连不断的快感地狱和自己因为崩溃而说出的胡话,唐霜欲哭无泪地发现自己又有了反应,这具身体竟然不受控制地回味起了这种肆意放纵的快感。

    他意识到有些事情改变了:他也有过少年时的萌动,比如睡醒后发现自己身下一片湿润。但是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他从来没有想过要发泄身体里的欲火,每次都是通过冲凉水来压抑自己心中的欲望。

    久而久之,他的身体似乎也平静地接受了禁欲这件事——直到昨晚,他沉睡在身体里的欲望在一阵又一阵的高潮中苏醒了。

    不过,娘子昨天并没有嫌弃他,还说了……喜欢,她竟然说喜欢自己这种奇怪的身体。

    这对唐霜来说是想都不敢想的,他从出生到现在遭了数不尽的漠视与欺凌,其中大部分的由头都是因为这具与常人不同的身躯。因此,他也早就做好了孤独终老的准备,却没想到这个世界上真的有人会不嫌弃他的身体。

    而且这个人……竟然就是阴差阳错嫁给他做娘子的人。唐霜想,或许他之前遇到的所有的不幸的事情,都是在等着娘子出现来治愈他。

    他这才恍然发觉,自己这句娘子说得是越来越顺口了。

    艰难地洗好擦净身体之后,唐霜穿好衣服,走起路来却有些别扭:本来还算舒适柔软的布料贴在破皮敏感的肉豆上,带来的刺激非同小可,几乎又要把他磨出水来。

    原来禁欲太久的身体一旦开了荤,反应就会如此强烈吗……

    他悄悄走回床边,便发现薛燕已经醒了。薛滟正在梳妆台前绑头发,他换了条红色的发带,上面沾了唐霜无数眼泪的那条放在一边。看到唐霜走来,薛滟忍不住抿唇一笑:“夫君饿不饿?妾身去厨房煮一点红豆汤圆吧?”

    “为什么是红豆汤圆?”薛燕没有主动提起昨晚发生的事情当然好,唐霜立刻顺着她的话说了下去。

    “是我们那边的习俗,洞房后第二天都要吃红豆汤圆的哦。”

    话题猝不及防绕了回来,唐霜本想说的话硬生生吞了下去。他刹车太急,几乎要咬到嘴唇。薛滟是故意逗他的,唐霜的脸也不负所托,立刻涨得和红豆汤圆一个颜色。

    不过话题都已经到了这里,唐霜再回避下去也没有意义:“话说……你平时的样子,和昨晚有一点不同呢……”

    如果说薛燕白日里是病弱却温柔的娘子,那昨晚就几乎是爱撒娇又会诱惑人的野狐精了。她的嘴唇明明那么软,被亲吻的感觉却炽热滚烫,像在身上留下了专属于她的标记。

    “夫君,是生妾身的气了吗?”薛滟梳好了头发,扭过头来又抱住了唐霜,抬眸望进他的眼底,“妾身只是太喜欢夫君了,所以才做得过分了些……”

    违和感烟消云散,唐霜望着她的眼眸,心想这样一来,似乎又没什么不同了……

    明明被欺负了一晚、哭了一晚的人是唐霜才对,现在反倒是他要来安慰薛燕不要害怕,自己没有生她的气。唐霜也不觉得娘子有什么必要觉得抱歉:娘子做过头了是一回事,可他也确实爽到了。

    试探到了唐霜对自己的纵容程度,薛滟便借机捧着唐霜的脸,与他额头贴额头轻声道:“但是妾身希望,夫君以后不要再嫌弃自己的身体、也不要再压抑自己的欲望了……如果夫君真的不喜欢,那以后,就全部交由妾身支配,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