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我的食指轻轻一按、您就能得到梦寐以求的死亡了。”

    “不、不……不行……”

    然而太宰治的瞳孔却收缩了,像是看见了什么巨大的、可怖的噩梦,他的头不由自主地向后仰去,想要逃开那枪口。

    费奥多尔垂下头,柔声问道:“要我赐予您救赎吗?”

    太宰治的喉管里冒出了恐惧的嗬嗬声,他慢慢地抬起手,捂住了自己的脸,十根纤长的手指都战栗着。

    最终他服输了,声音里露出几分软弱和乞求。

    “……我再也不会这么做了、所以请不要……我没有资格去死、费佳,惩罚我吧,求你惩罚我吧——”

    那支手枪便被丢到了地上。费奥多尔亲切地拉着太宰治的双手,将他扯起来。

    “瞧您说的。只要您听话,太宰君的意愿我自然会好好对待。”

    ……一粒粒解开纽扣、拔出衬衫的下摆,抽出扣紧的皮带、褪去笔挺的西装裤,那双纤长的手慢条斯理地剥去了太宰治的所有衣物,让他赤身裸体在站在这间阴冷地下室的中央。当费奥多尔脱去手套,将手指搭在他脖颈上时,太宰治哆嗦了一下,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喉咙间发出一声痛苦且满足的喟叹。

    他伸展着自己的双臂,拥着费奥多尔的肩膀,像是落水之人抱着最后一根浮木、像是地狱中的罪人攥住垂下的一缕蛛丝。太宰治按压在对方背上的指尖都因为过于用力而泛白,指甲嵌进皮肉,抠出月牙似的血印来。

    费奥多尔毫不客气地咬破了太宰治的下唇,他们交换了一个充满血腥气的吻。

    太宰治向他靠得更近了,他们的胸膛贴着胸膛,彼此都能听到对方的心跳。他主动将自己最脆弱的咽喉交到了费奥多尔手心,可俄罗斯人并没有顺从着太宰治扼住他的脖颈,因为他无比清楚太宰治埋在内心深处真正的渴望——那是他亲手赋予太宰治的、无法满足的欲壑。

    “费佳、费佳、费佳……”

    太宰治扯着他的领子,不住地喃喃着他的名字。

    费奥多尔反手将太宰治圈进怀里,任由他搂着自己的腰肢,将头埋在肩膀上贪恋一般大口深呼吸。费奥多尔脸上露出一个小小的微笑,手上的动作随之放轻,像是对待爱侣般珍重且体贴。

    他越是这样做,太宰治战栗得便越厉害。情潮渐渐将那具苍白的身躯染上绯红,点缀以亮晶晶的汗珠,可拥抱着他的费奥多尔却能清楚地看见怀中这人后颈上竖立的汗毛从未消却。

    当费奥多尔嵌入太宰治、真正与他亲密无间之时,太宰治像是被强电流击过一样痉挛着,他的头颅昂起头颅,眼睛瞪着虚空,嘴唇张开,像是在无声地叫喊。

    他配合着费奥多尔的动作扭动着腰肢,让每一次结合都尽最大的可能深入,让那具令人憎恶的身体尽情沦落在无尽的欲望之中。

    但是还不够、还不够、这还远远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