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有屁用啊!

    老子现在不缺钱,也没感情想和这小子谈,就想把这骨子窝囊气给出了。

    作为一个在道上混了几十年的大哥,跺一跺脚,麻地都能抖三抖,却不明不白地让人给黑了,白白牺牲了自己的屁股。

    这已经不是钱和交情能解决的事了。

    他是在践踏老子的尊严,侮辱老子的智商,质疑老子的办事效率和速度。

    猪圈都已经关不住这样的畜生了!

    拉过来二话不说,把他煽了,卖到马六甲继续给老子做苦力。

    老子要把他骨子里最后那滴油水都给榨干了。

    就这么在医院里被那小子伺候着挺了两个星期的尸,一扭头我就听见骨头“咯嘣咯嘣”的响声。

    “大叔,我们来换尿布了!”那小子拿着一大包的成人纸尿裤,用逗小孩子的语调对我说。

    我连眼皮都没抬,熟练地配合他的动作翻身,蹬腿,在三分钟之内,完成了整套动作。我们的配合还真他妈的默契。

    中途来换药的老护士,一脸羡慕对我说,“你真是好福气啊!养了个儿子一表人才,又那么孝顺。”

    到了我的耳朵里,那话就成了——我真是上辈子做了孽啊!碰到那么个小畜生!长得人模狗样,一肚子坏水。

    我看着镜子里瘦得皮包骨头的自己,简直就像在一具骷髅上贴了张薄皮。大半夜的,自己都觉着瘆人。

    可不能让手下的小弟看到我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我从兜了摸出了昨天刚从小护士那顺来的手机,还是那种时下特别流行的智能触屏手机。老子刚开机不到两分钟就让输入密码。

    我顿时有种想砸人脑袋的冲动。

    在两次输入密码未成功之后,我默默地把手机装回了兜里,说不定哪天还能卖点钱当路费。

    就冲着我这脱肛外加轻微肛裂的不治之症,怎么着也得在医院里躺上两个月。

    哎,真是菊花残,满地伤。

    “大叔,你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