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别忙着招呼我们,还有几个兄弟在路上正往这赶呢!”右边那个补充说。

    卧草,这是要火拼的前奏啊!我有些坐不住了,突然很想把办公室那挺925老式波击炮抬下来装装逼。

    经理挺上道,等这伙人都坐齐了,拿了本菜单就往上凑。

    “来盆花生米就行了,不耽误小明哥你坐生意,”徐大少看都没看菜单,直接道。

    孩子,你说的这是真心话吗?人的无耻是有边界的,而你的无耻是没有境界的。

    等会儿我就把花生米给标成一千万一盆,让你横。

    这车就停在正门口,这生意还怎么做。看车牌号交警也不敢上来贴罚单,这是要挡老子的财路了。

    大堂里用餐的顾客早被我们这阵仗给下的夺门而出,有几个还掏出手机想报警,被笑面虎一巴掌掀到了地上,手机当场摔成了两半。那人却连屁都不敢吭一声,灰溜溜地走了。

    人善被人欺啊!

    无奈之下,我只好给赤佬打了个电话。我想了想,实在不记得自己有什么地方得罪了他老人家,让他对我如此挂心,一而再,再而三地找我麻烦。

    赤佬的声音隔着电话,断断续续得,“阿明啊!我这几个儿子我是管不住了。。。娱乐城在你手上也有些年头了,你看是不是也该让年轻一辈学着打理打理。。。”

    是我太天真啊!没想到他老子还真敢张这个口。

    即使他现在身体不好了,风瘫在床,可仍旧是身残志坚,每逢帮会,必定坐在那张轮椅上由人推着入场。那玻璃点滴瓶拴在他的轮椅背后被弄得乒乓作响,弄得我心惊胆战。生怕一个不小心,这位撅过去了,离他最近的我莫名其妙就被冠上了杀人犯的称号,从此走上浪迹天涯、被仇敌追杀的道路。

    当初开娱乐城时,赤佬还活蹦乱跳的。我甚至找他借过钱。

    他却把自己破破的老头衫一拉,露出脖子上小拇指般粗的一条疤痕,说:“姓周的,这是你当初在西街捅的。还差两毫米就割到气管了。你说我会不会借钱给捅自己的人?”

    我说:“那会子不是还不认识你吗?以为是个不长眼的小流氓。”

    “你走吧!这件事从此不要提了。”

    老子缺钱的时候,你给我翻旧账。现在老子发达了,不稀罕你那点破钱了,你却眼红要来分一杯羹。

    你是不是以为小明哥我是傻缺,任你欺负。

    没门。我告诉你,连窗户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