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阮老师让班长程思然罚站的第三天。

    今天是星期四,上午第三节是数学课,班主任阮曼进来以后二话没说就在黑板上写了四道大题,难度从低到高,最后一道点名时她头都没抬,一边拍着手上的粉笔灰一边皱眉说道:“程思然,上来。”

    班长程思然人长得漂亮,X格好成绩也好,没人不喜欢她,至少明面上是这样,哪科老师都把她当做宝一样恨不得放进手心里捧着,哪怕留了过肩的长发,一向凶神恶煞的教导主任也甘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阮曼和她的关系却一直淡淡的,即使程思然几次拿到全校第一,开班会时也顶多只是一笔带过。

    谁都能察觉到两人的不对付之处,也有几个老师试图从中调和,但只要一提及此事,程思然就会很懂事地笑着否认:“没有啊,阮老师对我很好。”

    阮曼则总是一言不发,生人勿近的气场一罩,也就没人敢再多问。

    再说回这次的刁难事件,都知道班长和班主任素来不温不火,但是这么大张旗鼓毫不留情的施压和针对还是头一次,虽然目前来看事情只关程思然一人,但是不影响其他学生上数学课如上刑场的心理感受,一时风声鹤唳,杯弓蛇影。

    面对阮曼的点名,程思然似乎早有预料,毕竟前两天也是这样,上来就是一道超纲的复合应用题,纵使她成绩再优异也无法做解。

    于是这次她g脆放弃了尝试,只是站起来脆着声音回了一句:“阮老师,我不会。”

    “嗯。”阮曼依旧低着头,双手撑在讲台上看这节课的教案,声音波澜不惊,“值日生,上来把黑板擦了。”

    谁都知道,阮老师根本没打算讲那些题,她只是想难为程思然,让她难堪。

    于是一节课就这样诡异地开始了,同学们都见怪不怪,在心里替程思然悲痛两句再替自己庆幸几句后就跟上了讲课的进度。

    偌大的教室里程思然的身影孤单地矗立着,仿佛高山上飘满了白雪的碑。她站的挺直,面上却仍旧带着笑意,同桌肖晴惯例给她递来小纸条,一边八卦原因一边骂阮曼没有人X。

    “别这么说她。”程思然这么回道。

    “你还护上她了,程思然你不会有受nVe倾向吧?”

    “本来也就是我没回答上来问题,我能力不够。”

    “你能力还不够????”肖晴愤怒地连画好几个问号,力度几乎把纸张划破,“明明是她出的题太难了!好多知识点咱们还没学呢!”

    “那就是我预习程度不够嘛。”程思然依旧心情平稳,字也写的端端正正,“再努力一点也许老师就满意了。”

    话说到这个地步肖晴已经不好再说什么了,她侧脸抬眼看向程思然,等她与自己对视后才怒其不争地摇了摇头。

    没见过这么pua自己的,你没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