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尘额头上顿时皮开肉绽,鲜血淋漓。

    剧痛让他耳边聒噪的声音消失了。

    额顶血流如注,湖了眼睛,向鼻翼滑下,流入嘴角。

    如尘伸舌舔一口,腥甜的味道让他开心地笑了起来:“这下安静啰!”

    他再也听不见心魔的声音。

    耳边只剩下喧嚣的风声,与漫天渡鸦的凄厉叫声。

    无数的渡鸦如一片黑云,向如尘压来。

    养鸦人张开肉翅,碎石瓦砾扬上高空,形成一片尘土灰云。

    “呀——”

    养鸦人口中发出一声鸦啼,如尘鼓膜闻声震破,鲜血溢出。

    “你们不懂,你们不懂,你们不懂。”

    如尘双手合十,坐在地上,笑看漫天渡鸦。

    “郑大哥他呀问我,是否能相信小僧。”

    长达百米的肉翅,在卷动间,将一片渡鸦压成黑色的血水。

    养鸦人离如尘越来越近。

    如尘却仍坐着,继续道:

    “我说信,郑大哥才将画交给小僧。”

    “画在人在。”

    “所以,”

    如尘浑身毛孔渐渐地溢出黑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