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做妆发的时候秦渐洲的电话打过来,他说已经到楼下,舒悦瑾让他稍等一会,他笑着说声“不着急”,让她慢慢弄,还问要不要上来帮忙,她倒是拒绝了。

    卷发bAng让整个脖子附近都热烘烘的,舒悦瑾嘱咐裴易徵:“卷大一点哦。”

    “知道。”他答。将夹着的一缕头发散开,在手里掂量了一下卷度,觉得适中。

    这不是他第一次给舒悦瑾卷头发。

    裴易徵称得上秀外慧中,做事也细致,有时候舒悦瑾就觉得差不多是那个意思就行了,他偏要尽善尽美,从不信什么男人不擅长打扮的话。

    擅不擅长无非是想不想,不然理发店里哪来那么多男员工。都说动手能力差,拼起高达来恨不得自己加机关,跟他平时见到的被告一样。凡是不会做的就找借口归咎于客观原因,凡是做成功了的都是本人天赋异禀。

    “好了。”他放下卷发bAng。

    裴易徵其实倒也想过帮她叫个造型师过来,但舒悦瑾觉得没必要。

    就是个私人宴会,又不是对外的大型活动,她也不是主角,不需要脱颖而出,看得过去就行。

    秦渐洲的车就在楼下,见舒悦瑾一个人提着小包过来,他下车迎接。

    “你一个人?”他问。

    舒悦瑾抹了唇膏,不方便与他接吻,只能隔空用指头飞过去。他假意在空中抓住接到,按到脸上,惹得她笑倒在他臂弯。

    “裴易徵下楼去了,让我们不用等他。”

    “何必那么麻烦。”秦渐洲说。

    反正宴会结束他也会送她回来,车上又不是没他的位置。

    不过舒悦瑾知道他肯定也不乐意坐秦渐洲的车,况且他们三个在车里,怎么排座位都显得别扭。

    “可能他习惯自己坐车吧。”舒悦瑾说。

    怕宴会的空调开得太高,她搭了个披肩。坐车里感觉有点热,脱下来叠腿上,秦渐洲便让司机出发了。

    不知道裴易徵什么时候走的,这路上本以为能看见他的车,却一直不见影子,等到酒店的停车场,倒是在排队进地下车库的队伍里发现了他。

    没有并排的空位,他们在距离入口b较近的左右两个车位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