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模作样,虚伪至极。

    我尽力撑起疲倦的身体,揪着他的领子对他说:“滚。”

    他静静看着我,“你不想知道善见的下落吗?”

    我厌恶地转身背向床里面,“我现在不想听到你的声音,所以你长话短说,说完赶紧滚。”

    “陛下没有杀他,而是把他流放到了死海。那里鱼群罕至,水草不生,是个苦寒之地。他明天就要出发了,想见你最后一面。”

    我沉默了许久,说:“延渊同意我见他吗?”

    他的手深入我被子里面,从我衣服里滑进去,自尾椎骨一路往上,大力在我背上揉捏着。

    他伏在我的枕边,呼吸喷在我耳朵里,“有些事情,可以不用经过陛下的同意,我在这里十三年,已经有了自己的关系网,我可以偷偷带你去见他。”

    我转过身去,看着他。

    这个人喜怒不形于色,比延渊还要高深莫测,即使在情欲到底顶峰的时候,他也是面无表情的。与他合作,无异于同虎谋皮,我还没傻到这种地步。

    “条件呢?”我讥诮地问。

    “没有条件。”他说,

    “哈,”我冷笑,“你有这么好心?”

    “你的态度真让我伤心。”他玩着我的一根手指。

    我道:“我会把今天的事情添油加醋地告诉陛下,你会落得和善见一样的下场,所以你所谓的关系网,还是用在你自己身上吧。”

    他眯起眼睛,“你不会的。”

    “你看看我会不会。”

    “你想想看,陛下是会信你还是信我?我陪伴陛下十三载,兢兢业业,勤勤恳恳,深得陛下信任,所以他才派我来调教你。而你呢?你前天才因为偷情被惩罚,早已在陛下心里落下不可靠和水性杨花的印象,把这件事告诉陛下对你有什么好处呢?只会让他觉得你更加淫荡,连我都勾引罢了。”

    我笑了,“我以为你敢做出这种事,是真的不怕陛下知道呢,原来,你只是虚张声势。你越是这么说,我越是要告诉他。”

    “我劝你不要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