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泛起湖面涟漪,枯黄树叶如雪般凋谢,因此湖面上零散覆盖枯叶,不少知青结伴游湖,看京北的第一月秋。

    忽然一颗小石子扔进湖面掀起水波纹,言允铺了张报纸后席地而坐,侧头眼眸微眯,见苏程手掌放了一堆小石子,气息顿了顿,心底的焦虑再次来临。

    为了掩盖情绪,他抓起一把小石子没收,隐约露出一丝疲惫之态:“少了个陆臻协助,我怎么都与陆家人打不好关系,更别提能找到实质性的证据了。”

    自陆臻离开就再也没出现,他就再也没见过陆臻了,连续几日下来,陆臻都以公事繁忙早出晚归,就算他早起晚睡也等不到陆臻。

    因为陆臻就睡在另一套房子,平日里就待在军馆办公室,他试图去军馆找人,谁知军馆不给进,还拿一些侮辱性的话说他。

    简单来说,就是说他是卖屁股的。

    虽然他很生气,但是事实如此,他就是要用后面来换取陆家情报。

    同时警局在催促着证据,他却没法给,整张脸染上了纠结焦虑,毫无头绪要从哪里下手。他也不是没试过找陆知和温宁,奈何两人工作忙碌,回家的时间都少了。

    更多的也问不出来,他只好就此作罢,想另寻他法。

    苏程嘴里叼着麦芽糖,边点头边想着,麦芽糖味散发充饥,神情严肃道:“色诱陆臻。他是男人,更何况他是管不住下身的男人,只要你在一旁勾引,他肯定把持不住。”

    藏在乌发下的耳根发热发烫,言允故作镇定摸了摸耳垂,也明白这个办法看似平平无奇,却是最有可能获得实质性证据。

    可是他不是女人,天生不懂得如何勾引人。就算他是女人,也会因为家里的教养而变得和姐姐一样,绝对不存在风尘女行为。

    所以这个办法要否决的时候,言允眼尖发现了站在正对岸的两人,男的戎装不减,女的修身旗袍勾勒出曼妙身材,看得他心情十分复杂。

    沉闷闷的刺疼,他很讨厌这种感觉。

    于是他面不改色地改了答案,“我不会,该怎么学?你给我的那本书看完了,就是自学的作用不大。”

    眼前人正是陆臻与不知是哪家的小姐,看似亲密无间,小姐倚靠在陆臻身上撒娇,眉目间满满都是爱意。

    很显然,小姐喜欢陆臻,而陆臻像是习以为常的没说话。

    苏程察觉到言允僵着身子,愣了一下,顺着视线望了过去,耐心十足笑了笑,“那就去找老鸨学习,她最能知道男人想要什么。”

    自从警局创办以来就严打嫖娼行为,与至于目前全京北仅存一家青楼,而这家青楼是挂着羊皮卖狗肉的,明面上是做衣裳的,其实为了量衣裳就把男顾客带到房间里。

    警察怎么可能没发现此事,不过是看在姑娘家可怜无父无母的,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